"當年就有人說可惜,隻是說話的人都被趕走了,好多藥師現在流落在外,連晉城都不敢回來。"
"我看就是這三家太可恨!這個蘇珣更是無恥至極!娶了人家妹妹,居然還害人家哥哥,敗類!"
"聽說沐三公子被逼退出煉藥界之後,隻能跟著大哥去了北境,結果……又被壞人害了,唉。"
"這些無恥的人!"
"蘇珣不要臉,溫家也大差不差,聽說現在還霸占著人家外甥女的婚約不放,就是想要沐家的那一支精兵。"
"嘶——我聽說沐三公子彌留之際還給溫家送了一封信,希望解除婚約,可溫家沒同意。"
"我去,好不要臉啊。"
當下,三家的名字被討伐。
訊息傳到了溫家、成家、蘇家,蘇珣一下子就砸了茶盞。
"混賬!"
"混賬!"
"我什麼時候靠沐凝煙起來了,我什麼時候靠了"蘇珣眼睛通紅,死不承認。
大堂上眾人都不敢吭聲,這一個月都是年節,蘇家幾個遠方叔伯跟親戚都從本家的沛城遠道而來,來蘇家拜年。
眼下大堂裡聚集的,除了辛書蘭、蘇如玉、蘇梨兒跟蘇家幾位公子之外,還有不少族老跟親戚。
蘇家祖母也在此地。
蘇珣突然發作,叫眾人的笑容都有些尷尬,特别是蘇家祖母,她這個人最好面子。
這些年人雖然在沛城的莊子上養老,可對蘇家宅子裡發生的一切,卻也瞭然於胸。
特别是這幾個月蘇家鬨出來的風風雨雨,更是叫人心浮動,故而蘇家祖母打算藉著自己過幾天六十大壽的好日子,加上年節未過,邀請了蘇家有頭有臉的人,來一場家族聚會。
給蘇珣撐撐臉面。
可誰能想到,下人通報上來的一個訊息,叫蘇珣連茶也喝不下去,一下子就摔了茶盞。
蘇祖母抬眸看向了辛書蘭。
辛書蘭一個激靈,忙命下人把碎碗撿走,"歲歲平安,大吉大利,梨兒,快給你父親再上一壺新茶。"
蘇梨兒忙應道,給蘇珣上茶。
可蘇珣根本沒心情喝,他抬眼看向了大堂裡坐著的老老少少,彷彿從他們臉上看到了嘲笑。
"我沒有靠沐凝煙!"蘇珣咬牙道。
眾人都不出聲,隻是垂著頭。
蘇珣惱羞成怒,"我沒有!"
"沒有!"
蘇珣揮手,剛遞過來的茶盞再次被掀翻,蘇梨兒被濺了一身熱茶,發出一聲叫聲,可蘇珣抬手就扇了她一巴掌。
"你也在嘲笑我是不是!"
蘇梨兒被打得身子一歪,眼眶含淚,可蘇祖母掃來的淩厲眼神,叫她不敢哭出來。
辛書蘭疾行兩步,到女兒身邊,看著她被燙傷的手背,眼眶也跟著紅了。"大人……"
"一個閨閣小姐連茶都端不好,以後怎麼嫁人。"蘇祖母開口,冷聲說,"還是下去吧。"
蘇梨兒委屈地看向了自己的母親,辛書蘭攥緊了袖子,強顏歡笑道:"母親說的是,我們這就走。"
辛書蘭帶著蘇梨兒,就要離開。
蘇珣卻憤怒地道,"你敢走試試,一個敢頂嘴的沐凝煙就算了,你也要學她是嗎"
辛書蘭猝然回頭,盯著蘇珣,"我回屋還不行嗎"
"坐下!"
蘇珣眼睛通紅,此時的他就像是一頭即將暴走的野獸,大堂上任何人的一舉一動,對他來說都是隱含深意的羞辱。
都是一種在老虎傷口上撒鹽的刺激。
似乎下一刻,他就要拔刀殺人。
而對這一切,蘇家祖母卻宛若未見,隻是含笑喝茶,可正因為如此,辛書蘭才更覺得心寒。
她這些年對蘇家也算是鞠躬儘瘁,十幾年如一日,可如今換來的,卻是這樣的下場。
蘇梨兒見場面僵持,懂事地拉著母親的袖子,讓她留下來,"大哥身體不好,沒來聚會,祖母因為這件事本來就不高興了,我們沒必要再惹她不快。"
辛書蘭胸口像是哽著一口氣,拉著乖巧的女兒,走到了邊上去,又趕忙命下人取冰塊來給她捂著,隻是臉上再也沒有了周旋的笑意,隻有冰冷。
蘇珣這會兒也慢慢平靜下來,蘇祖母宛若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又跟族老說說笑笑。
可突然在門口炸響的鞭炮。
叫所有人都愣住。
"是誰在放鞭炮!"
小廝屁滾尿流地跑進來,"是……是七小姐,七小姐來了。她帶著沐知珩的棺材,來了!"
眾人變色。
——
見棺發財。
本來不想卡在這裡,不過剛好就寫到這了,哈哈,祝大家新年快樂,龍年大吉,萬事如意~看到必讀票破3000了,明天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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