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繼續說道:"李昂這個人,朕有印象。朕記得,他才去溧陽當縣令還不到兩年。但是黃魯帶來的血書裡面卻說,李昂潘富在溧陽為禍多年。你覺得,百姓是說李昂為禍多年,還是潘富為禍多年"
這還用說
李昂才去不到兩年,以前根本就不在溧陽,如何能夠為禍既然如此,那血書裡面說的為禍多年,就肯定是指的潘富。
"這麼說來,這李昂隻是潘富推出來的一面擋箭牌,而真正的主犯不是李昂,而是潘富"韓度順著自己的想法說道。
老朱長歎一聲,他心裡也是有韓度這樣的想法的。"但是朕不明白,按理說一個縣令想要拿捏一個小小的衙差,簡直是易如反掌。這李昂又是如何被這潘富,給反客為主了的"
韓度低頭沉吟起來,若是謀劃得當,辦法簡直不要太多。或許這李昂和潘富早就認識呢,也有可能是李昂到了溧陽之後,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被潘富給拉下水了,這也是有可能的。但是究竟是怎麼回事,韓度就不知道了。
在老朱面前,韓度又不好一口將自己的猜測給說出來。要是自己的猜測和老朱想的一樣,那自然是皆大歡喜,但是萬一自己想的和老朱不一樣呢,豈不是自找麻煩
老朱的眼簾微微抬起,眼裡精光暴漲,直勾勾的看著殿外,好似看到了溧陽縣一般。"朕總是覺得,這裡面一定有著什麼問題。"
韓度無所謂的撇撇嘴,恭恭敬敬的將奏摺給老朱放了回去。說道:"皇上若是心有疑惑,不如就再派人去查探一番,究竟是怎麼回事,不就知道了"
"朕也是這樣想的。"老朱微微點頭,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這樣的笑容讓韓度心裡禁不住一跳,嚥了嚥唾沫,試探著問道:"皇上要派去的人,不會是臣吧"
"你真是和朕想到一處去了。"老朱給了韓度一個鼓勵的眼神。
韓度臉色頓時沮喪起來,明明不想去,但是又不敢當著老朱的面直接說出來。
老朱看了韓度一眼,隨後說道:"朕這是在給你機會,你想要恢複爵位,不說要立下多大的功勞,那你也總要有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吧朕答應你,隻要你此去將溧陽給朕查個水落石出,朕便將爵位還給你。"
好吧,怎麼辦事不是辦要是老朱強行下旨,自己不想去也不得不去。現在能夠把自己的爵位給撈回來,這波不虧。
而且韓度還有著一個小心思,若是自己把爵位弄回來的話。那以後就算是那件事被捅破,自己也有了更大的緩衝餘地。說不定,老朱就隻是再將自己的爵位給奪了,而不再懲罰自己了呢
"臣,遵旨。"韓度電光火石之間,便權衡完了利弊,立刻躬身拜道。
"事不宜遲,明日朕就下一道旨意給你,即刻出發。"老朱心裡有心焦急,總覺得此事不簡單。
老朱之所以非要韓度去徹查,就是因為覺得像岑永這樣的人經驗不足。擔心他們不能能夠識破奸計,導致查不出什麼問題。
而韓度就不同了,老朱就沒有見過比韓度還要奸猾的人,就算那些人有著不為人知的手段,但是想要瞞過韓度,那都是癡心妄想。
這才是老朱非要讓韓度上鉤,不得不去溧陽的原因。
......
韓度回到家裡,剛剛走進院子,安慶就頓時迎了上來。
神色有心緊張的問道:"父皇召你入宮說了些什麼"
韓度便將事情簡略的和安慶說了一下,關鍵的內容並沒有告訴她。
安慶聽到頓時大鬆了口氣,臉上重新浮現笑容。"還以為是你又哪裡得罪了父皇呢,原來是這事。那,你答應了"
韓度點點頭,苦笑著說道:"我能夠不答應嗎父皇說了,讓我把這件事辦妥之後,便將爵位還給我。我是不想答應,都不得不答應。"
"那很好啊,能夠重新拿回爵位,怎麼看都是一件大喜事。"安慶聽到韓度要恢複爵位了,頓時高興起來。
韓度笑了起來,能夠恢複爵位當然是一件大好事。畢竟,自己沒了爵位,别人就隻會叫自己駙馬。而一旦自己的爵位恢複,他們就必須要稱呼自己為侯爺。
一個是馬,一個是爺,孰優孰劣高下立判。
隔日,老朱將韓度召進宮中,將任命韓度為欽差前往溧陽徹查此案的旨意交給他。
欽差出行,是有著嚴格的禮儀規矩的。除了隨行的官員之外,還有著一隊軍士保護。
老朱甚至直接下令山字營派出一隊五十人,護送著韓度去溧陽。
韓度雖然現在還是山字營統領,山字營現在已經擴展到了一萬五千人馬。但是沒有老朱的旨意,韓度一兵一卒都不可能調動。
接到旨意的徐成斐,直接從山字營挑選出五十人精兵出來,準備教給韓度。
韓度還沒有出京,便沒有打出欽差的王命旗牌。直接坐著馬車來到山字營門口,徐成斐已經早早的等候在那裡了。
雖然也可以騎馬,但是顯然坐馬車要比起碼輕鬆許多,也舒服許多。韓度才不會為了急急忙忙趕路,而虧欠了自己。再說了,這件事根本就不是急便可以解決問題的。究竟該如何下手,韓度還需要從長計議。
馬車行駛雖然慢了一點,但是勝在平穩,可以給韓度足夠的時間去謀劃。若是換成起馬的話,那坐在馬背上的時候,可就沒有辦法思考了。
韓度從馬車上下來,直接和徐成斐親切的握在一起,互相拍了拍對方的手背。
"沉穩儒雅,你真是越來越有儒將的風範了。"韓度笑著寒暄道。
徐成斐卻是笑著鬆開了韓度的手,轉身朝一隊軍士指過去,"知道你趕路緊急,人手我早就給你挑好了。都是當初跟隨你從草原回來的人,個個都是以一當十的好手。"
注意,徐成斐說的以一當十,可不是針對普通人而言的,而是針對蒙元人來說的。
韓度看著眾人的臉龐,好似都見過一樣,但是卻想不起來他們各自的名字了。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都是自己揮下的精兵。
"好,那這一次我的安危就教給你們了。"
"請將軍放心!"領頭的校尉頓時大聲回道。
其他人看到韓度,臉上也露出笑容。
韓度沒有進山字營,徐成斐也沒有挽留,就這麼站在門口,目送著韓度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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