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看到半條褲子被抹得到處都是顏色,韓玉臉色越漸陰沉,他直接一腳踹向了洪玉婷的小肚。
若是一個大宗師奮力出手,一名普通人當然無法在他手上逃得性命,可韓玉終究沒讓洪玉婷死,她的身體徑直躍過眾人,砰然一身撞到了門板上。
一聲巨響,嚇得幾名麗人花容失色,反觀幾名公子哥則是冷眼看著,區區一個賤人也敢冒犯韓玉。
死不足惜!
"韓少爺,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求求你繞了我這一回。"
洪玉婷倒在地上沒有起來,她嘴角留著血跡,強忍著腹中的劇痛看向韓玉,口中依舊在求饒不已。
這一刻,洪玉婷突然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要來帝都了,心中對於葉鋒的怨恨,也在不斷攀升,若不是因為他,自己又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房門,很快被人打開了。
可伶洪玉婷又被拖行了出去,隻見雲姨帶著兩名凶悍的手下闖了進來,僅是一眼她就瞧出了大概,隨後越帶歉意道:
"韓少爺對不起,奴家還以為是你遇到了什麼危險。"
話罷,雲姨再度朝地上的洪玉婷看去,目光極冷。
"雲姨有心了。"
韓玉瞥了一眼雲姨身後的兩人,沒說什麼大話。
他知道,這位常年混跡在帝都上流圈子的名媛,真實身份非同一般,哪怕是他的父親,韓家當代家主都說要給這女人幾分薄面。
"這是,怎麼回事"
雲姨擺手示意兩名手下出去,隨後又笑問道。
"雲姨,你手底下的人打翻了我們韓大哥的酒,星雲俱樂部就是這麼招待人的嗎"
梁默叉著雙手,言語極為玩味。
"是哪隻手"
雲姨徑直來到洪玉婷面前。
"左手。"
也就在這時,謝紫煙說了一句,看向洪玉婷的眼神充滿了幸災樂禍,讓你以前跟我神氣,沒想到。
報應來得這般快!
憮然間,腳穿高跟鞋的雲姨一腳踩向了洪玉婷左手。
哢!一一
一道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聞,隨後就是洪玉婷傳出慘不忍睹的叫聲。
"韓少爺,今夜你們所有的消費,一縷免單,不知這樣可否滿意"
雲姨隨後又一腳堵住了洪玉婷的口。
"雲姨認為我是那種缺錢的人嗎"
韓玉後仰,雙手交叉問道。
"也是!"
"是我唐突了,既然韓少爺不滿意,怎麼處置她,悉聽尊便。"
雲姨收回了腳,全程看也不看洪玉婷一眼。
"今天怎麼說也是個喜慶的日子,留著她,我要讓她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韓玉露出了極度陰邪的笑容。
很少人能夠知道,這位韓家二公子,內心其實早已扭曲,死在他手上的家仆已然超過兩手之數,隻不過此事被韓家掩飾得極好罷了。
"說說看,你怎麼讓她生不如死。"
一道剛毅且又充滿和煦的聲音,從門房外悠悠傳來。
片刻後,一位身穿白衫的青年男子無聲走了進來,看到這名男子出現的瞬間,一眾麗人忍不住驚歎起來。
帥,太帥了!
世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三百六十度完美到無可去挑剔的男人,臉上顯得很陽光,也很正氣,韓玉雖然也帥,但跟以前此人比起來,無論是氣質還是容顏,就好像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
當然,是韓玉在地下。
而倘若葉鋒在這,一定會認識這個男人,牧天。
"主人!"
雲姨默默地退到了一邊。
"想不到是牧大人光臨,真是稀客呀稀客,還不快去給牧大人上酒。"
看到牧天,韓玉立馬笑臉相迎起來,內心略為不安。
别看這個年輕人比他大不了幾歲,但即便是韓玉的老爹,在面對牧天的時候,都得畢恭畢敬喊他一聲牧大人,聽候差遣。
來頭驚人!
"不必了,我來又不是找你的。"
牧天並未正眼看向韓玉,他俯下了個身子,溫柔說道:
"忍著點。"
隻在一刹那,牧天並已將洪玉婷被踩斷的左手給續上,末了後者才知道發出喊痛聲。
他是誰
洪玉婷很快並停止了呼喊,她癡癡地看向牧天,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就好像她生命中的一道光。
"牧大人認識她"
看到這一幕,韓玉內心更加不安了。
"不認識。"
"但是我的一個朋友肯定認識,你好像踢了她一腳,對吧"
牧天將洪玉婷扶了起來。
"對。"
韓玉硬著頭皮說道。
"按照我那位朋友的規矩,是要還的,都一把年紀了才進入大宗師,像你這樣的人,又有什麼可驕傲的。"
話音剛落,牧天就來到了韓玉跟前,緊接著一股氣勢排山倒海而出,壓得韓玉根本沒法動彈,更沒法說話。
牧天一腳踢出。
這一腳,看似毫無氣勢可言,可絲毫不比韓玉踢洪玉婷的那一腳輕,一股狂亂的氣息在韓玉右腿上肆意破壞,將裡邊一切全然撕碎。
若是這時候有人扒開韓玉的褲子,不難發現,他的右腳裡邊看上去就像是肉泥,骨頭都不見了。
"記住了,一定要將此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你父親,不要讓我專程去你們韓家一趟。"
牧天看也不看嘴角正在抽搐中的韓玉,轉而又望向了雲姨。
"主人,我知道該怎麼做。"
隻見雲姨眉頭皺起,她手持掌刀,毫不猶豫劈向了自己的左腿,瞬間應聲而斷。
"不必這樣的,日後你還怎麼為自己找塊風水寶地。"
牧天毫無憐憫之色,他扶著洪玉婷就此離去,留下雲姨滿臉煞白。
神秘,英俊,無比強大!
洪玉婷從來遇見過這樣一個無暇的男人,她不知道這個男人來找自己有什麼目的,但她知道,是這個男人救了自己,不知不覺中,這個男人似乎成了她的一片天。
"還沒告訴你,我叫牧天,牧民的牧,天下的天。"
小車內,牧天含蓄說道。
"我叫洪玉婷。"
洪玉婷直勾勾地牧天,始終不肯眨一下眼睛。
"我知道。"
"我唯一的那位朋友跟我說,帝都是一個巨大的鳥巢,這樣其實還不對,鳥巢中的鳥可以自由出入,在我看來,它更應該像一個鳥籠才對。"
"洪玉婷,做我的囚鳥,你可願意"
牧天的口氣無比溫和,絲毫沒有去強迫的意思。
做你的囚鳥
洪玉婷的心刹那間如小鹿亂撞,她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點了個頭,哪怕是明知道,成為金絲雀後的她。
不會再有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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