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邢依言吃了藥,躺下來。
因為他發燒,聶寒則在旁邊守著,時時刻刻觀察他的體溫。
坐了一會,又有點擔憂,起身想去找徐晏清過來看看。
剛站起來,尉邢就抓住了他的手,"乾什麼去"
"去找徐晏清過來看看你。"
"不用了。一下子也死不了,你什麼時候變得婆婆媽媽的"
聶寒又重新坐下,"你不是睡著了嗎"
尉邢笑了下,"睡不著,身體有點疼。說話吧,正好可以分神。對了,你知道盛恬現在怎麼樣"
聶寒:"我們剛來這邊的時候,我有點訊息,現在已經沒有了。去了一個海濱城市,改頭換面的話,應該會有新的生活吧。"
"她那個弟弟呢"
"不是很清楚。好像也是離開了東源市,走的時候比較狼狽,騙了不少錢,算是逃走的。"
尉邢點了點頭,"倒也是活該。"
盛嵐初和鄭文澤半年前,先後死在了牢裡。
盛恬還不知道這個訊息。
不過像盛嵐初這種母親,有沒有也就那樣。
但他覺得,如果盛恬知道的話,還是會傷心。
盛恬對母親的愛,過於偏執,也執著於想要得到母親的愛。
默了一會,尉邢看向聶寒,說:"原來人真的會在快死的時候,幡然醒悟。"
"胡說八道什麼呢你離快要死了還遠的很。"
尉邢淡淡的笑,"我想在我死之前,能看到陳念安然無恙。"
聶寒喉頭滾動,突然就說不出話來,半天才憋出一句,"她把你弄成這樣,你不是該開心看到現在的場面。陳念沒有活路,徐晏清也沒有活路。"
"可我希望陳念有活路。"
一年很短,一年也很長。
陳念待在他那兒的一年,其實還是有一些有趣的事兒。
陳念在聶寒手裡訓練的日子,尉邢不止一次去看過,偶爾聶寒佈置的任務太重,尉邢會旁敲側擊的提醒。
偶爾若是太寬鬆,這人就又很不爽,要求增加難度。
心情陰晴不定的。
但聶寒還是見過他,在看到陳念因為自己蠢,踩坑,摔的狗吃屎的時候笑;在看到她真的受傷時,露出一絲擔憂。
在看到她身上那些傷痕,尤其是曾經在登雲號上留下的疤痕時,他會沉默。
聶寒看的出來,尉邢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有一丁點的感情。
一方面是血緣,另一方面也許是他們差不多的身世。
兩個其實都是工具人。
隻是尉邢的生母能力不行,什麼都沒撈到不說,還毀了他一生。
尉邢:"有時候覺得她就是我自己,所以我想,她活著,就當是我活著了。如果你還能全身而退的話,好好保護她吧。徐晏清也不是什麼靠譜的人,當初也不見得對她有多好。"
"而且,發起瘋來,還挺狠。"
聶寒不太願意聽到他這些話。
有句話叫做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壞人變好,命也就到這裡結束了。
所以,倒不如壞到底,說不定還能多活一些時候。
尉邢有些迷糊了,體溫更高了。
聶寒連忙去叫了徐晏清過來。
而徐晏清這邊,正好收到了溫鬆康發來的資訊。
陳唸的照片,還有一個地址。
並要求讓他把他後面的人統統帶上,否則的話……
後面發了另一張照片,陳唸的身後站著好幾個男人。
意思明確了。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
-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