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年輕人揹著馬爺,但是幾個人身子虛,揹著晃晃悠悠的。
人在昏迷情況之下和清醒的時候揹著的重量感不一樣,昏迷狀態下死沉死沉的。
王悍奪步過去,揹著馬爺,"帶我去!"
在村子衛生所包紮之後,外面鞭炮齊鳴,鑼鼓喧天,還有張泉良拿著話筒講話的聲音。
馬爺醒來之後搖著頭,"守龍村,要受不住嘍!老祖宗守了幾輩子的東西,到這一輩要丟了!我對不起列祖列宗!當年的那件事又要發生了!"
兩行濁淚從馬爺眼角沁出,馬爺閉著眼,不再說話,任由外面拚命喧囂。
王悍一夜沒睡,出了衛生所,遠遠能看到守龍村主乾道上,來了幾輛客車,從上面走下來穿著戲服的,後面還有踩高蹺的,舞獅舞龍的,花花綠綠的看起來非常的熱鬨。
張泉良走在最前面招呼人。
村民都站在兩邊。
王悍回了黃肥鼠姘頭家,好奇道,"不是說守龍村挺排外的嗎這看起來也不排外啊!"
黃肥鼠用梳子打理著自己所剩無幾的秀髮。
"我也納悶呢,我們是給了張泉良錢,但是張泉良也沒有說這麼折騰啊。"
王悍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有沒有一種可能,别人也給了張泉良錢,張泉良拿了好幾家的錢"
黃肥鼠愣了一下,"有這個可能!"
王悍琢磨了一下,"村裡有個馬爺你知道嗎"
"知道,挺孤僻的一個老頭子,以前當過兵,退役後老家那邊家人都在戰爭期間被害死了,就在守龍村當了上門女婿,問這個乾嘛九爺"
王悍回憶起剛才張泉良說的話,"我記得剛才那個張泉良還說了一句,馬爺知道他想要知道的東西,如果按照張泉良收了其他人的錢的思路來看,張泉良極有可能也在打聽我們要找的東西下落,而馬爺知道那個東西所在地。"
黃肥鼠梳頭的動作停頓了下來。
"九爺分析的有道理。"
"按照你之前說的,英雄盟之中有錢瞎子和穿山貂,自己能找到藏寶地,暗八門之中不乏有那種有本事的土夫子,那就隻剩下來了一個!"
黃肥鼠情緒激動的一梳頭,脫口而出一個名字,"小香主仲輝!"
所剩無幾的頭髮又被拽下來了幾根,黃肥鼠心疼的捧著頭髮。
一夜沒睡,王悍揉了揉發脹的腦袋,"你派人盯著點馬爺和張泉良,我懷疑張泉良會想方設法的從馬爺口中套話,再去查一查張泉良做了什麼讓村民都放下排外的心思的,一個人收了錢不可能讓别人跟著他們違背祖訓!而且那些老人家思想頑固,不可能這麼輕易鬆口!"
黃肥鼠點點頭,"明白!"
"對了,再打聽一下,馬爺張口閉口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死了很多人,到底是什麼事。"王悍接著道。
黃肥鼠解釋道,"九爺,您忘了,來的時候我給您說過,就那個瘋子老道士,當年這裡想要發展度假村,但是總鬨鬼死人,最後那個老道士來了之後,雖然解決了問題,但是自己也瘋了。"
王悍也記起來了,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我先去睡會兒!"
倒頭就睡。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村子裡還是很熱鬨,大喇叭裡面播放著筷子兄弟的《小蘋果》。
張泉良還從隔壁村的文化活動中心請來了跳廣場舞的阿姨們熱場子。
除此之外還請來了流動席,吃的大鍋燴菜,不管是外地的還是本地的都能去敞開肚皮隨便吃。
來的人也都可以去佈施。
村民基本上都是一百到三百,佈施榜榜首是張泉良,足足出了五千塊。
王悍帶著西門豆豆也出現在了這個地方。
黃妄不喜歡吵鬨,就沒來。
今天來的外地人也不少。
王悍夾雜在人群中看到了仲輝帶著人吃了碗東西之後和張泉良對了個眼神就走了。
吃了一碗燴菜。
台子上有戲班子的班主扯著嗓子唱戲。
張泉良今天格外的高興。
拿過來話筒,也要獻唱一曲。
沒想到剛唱到一半,就看到一道身影氣勢洶洶的從斜裡衝了過來,手提青龍偃月刀砍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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