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孫子開車開得很慢,進了村子之後,碰到人就停下車給人遞煙,順帶聊兩句。
莊誌兵總算是開車到了他老子住的小山下面,上去的路沒法兒開車,隻好摁了幾下喇叭。
從車上跳了下來,莊誌兵走了兩步又折回身,打開後備箱看了看裡面,在後備箱裡面挑了兩瓶好酒兩條好煙嘀嘀咕咕道,"剛才這幫人不進來,擺明瞭是怕瞭村的人乾他們,老子拿他們一點菸酒他們也不會說什麼。"
往上走的時候,恰好碰到獨臂老人帶著一幫村民下來。
"你們去我家乾啥"莊誌兵笑著詢問道。
看到莊誌兵,一幫村民臉色不一,獨臂老人沉著臉,"你爸病成啥樣了你咋才回來"
"坨子叔,你這話就不講良心了,我公司那麼多的事情要忙,根本脫不開身,就今天回來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你知道我要損失多少嗎我給我爸說過帶他去省城大醫院看看,他不去那能怪我"
獨臂老人怒聲嗬斥道,"你有個屁的公司,咱們村兒誰不知道你在城裡洗浴中心上班給人家打雜呢你回來種你們家那二畝地都比這個強!"
莊誌兵拉著臉,感覺當著這麼多人被踩了一腳抹了面子,"坨子叔,你别看不起人,看到沒,茅台酒!中華煙!那邊看到沒,我的車!别摸我!寶馬!就你兒子在縣城當老師一年掙得那幾個逼子兒,還不夠買我這車一個車輪子的!"
獨臂老人眼中冒著火氣,說他可以,說他兒子可不行,"我兒子掙得少,我有個頭疼腦熱他立馬就回來了,你錢掙的多有個屁用,你老子在床上躺了半個月,你個沒良心的東西别說帶去醫院看了,連個電話都不打,你掙再多的錢也是個沒良心的狗東西!"
莊誌兵這會兒也來了火氣,"我咋樣需要你個老東西來說你把你自己管好了就行了,一天到晚淨吹牛逼,知道的說是你兒子當了個老師,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兒子當縣長了,你兒子那麼牛逼怎麼沒把你接到城裡去住該不會是你那個兒媳婦嫌棄你吧哦哦,你該不會是想要給自己找藉口說你喜歡在農村不想去吧"
老坨子也著實被莊誌兵氣到了,指著莊誌兵,"你個沒良心的東西,老子咋樣還需要你來說,整個瞭村的年輕人誰不比你強"
同村的村民連忙將兩個人分開。
幾個人推搡著兩個人朝著兩邊錯開了。
獨臂老人看在老莊的面子上,覺得老莊可憐,有些話終究還是沒罵出來。
莊誌兵被幾個人推搡著朝著山頂走去,其中一個正好是剛才要老莊把秘密公開的中年人。
中年人摟著莊誌兵笑道,"可以啊誌兵,混的挺好,又是好酒好煙,又是寶馬的,啥時候也帶帶哥。"
莊誌兵還在氣頭上,胳膊肘頂了一下中年人,"滾滾滾,媽的,剛回來就整的老子一肚子氣。"
中年人摟著莊誌兵,一隻手摸著莊誌兵的胸膛,"消消氣消消氣,你說你,你要是回來給我提前說一聲該多好。"
莊誌兵窩著火道,"老子啥時候回來需要向你彙報"
"嘖,你這人咋聽不出來好賴話呢,你要是早一點回來,你爸就不會把瞭望者的位置傳給老坨子了,這位置每個月村民各家各戶還得給你爸一百塊呢,這算下來一個月也好幾千塊呢!"
聽到這話莊誌兵腳下一停。
"你說啥操他媽了個的,這個老不死的!"
莊誌兵三步並兩步衝到了房間門口,一腳踹開了門。
床上躺著的老莊被嚇了一大跳,回過頭看到門口的兒子之後,咬著牙閉上了眼。
莊誌兵快步走到了床邊上,"你憑啥不把位置傳給我給了老坨子那個殘廢"
村外。
叼著煙豎著耳朵聽動靜的王悍接通了電話。
"咋了"
電話那頭的人有點無語。
"教皇大人,您的加冕儀式即將舉行,您抽空來參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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