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嫿認真地觀摩著牆上的壁畫。
雖然褪色褪得顏色古舊晦暗,但還是能看出作畫人,有很高的美術造詣。
古人很多智慧,都是後人難以超越的。
沈鳶盯著壁畫,惋惜地歎了口氣,"我們嫿姐的腦子,比照相機還好使呢。她看一眼,就能全記下來,還能畫出一模一樣的,早應該把她請過來的。"
古教授聞言,眼裡閃過讚許的光芒,誇道:"自古英雄出少年,你們這代的年輕人,真是人才輩出哇。"
沈鳶挑挑眉,"那當然,我嫿姐可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
蘇嫿拿手肘輕輕碰了碰她,示意她少說兩句。
沈鳶立馬閉了嘴。
蘇嫿謙虛地對古教授說:"哪裡,我們還是太年輕,閱曆太少,應該向你們這些老前輩多學習。"
古教授哈哈一笑,問道:"聽說你是蘇文邁蘇老爺子的外孫女"
"是。"
"久仰他大名,之前跟他合作過很多次,可惜老前輩已經作古。"
想到相繼去世的外公和外婆,蘇嫿心裡錐刺一樣的痛。
她緩了會兒,繼續聽古教授介紹。
說這是戰國時期的一個諸侯大墓。
戰國厚葬成風,那時的人視死如生,以為人能永生。
這個墓穴裡,陪葬品十分豐富,極具研究價值。
此次考古邀請了不少考古專家和隊員。
蘇嫿跟著古教授來到主墓室。
有人用托盤托著一幅帛畫,走過來。
蘇嫿定睛一看。
那幅畫斑斑駁駁,氧化極嚴重,褪色,有破洞,修複難度挺高的。
古教授指著帛畫,說:"這是從旁邊耳室裡,一具陪葬的棺材裡取出來的。陪葬的棺材裡有帛畫,我們推算主墓室的棺材裡,應該也會有。當時小沈提到了你,就放著沒打開,特意等你過來,再開。"
蘇嫿點點頭,"我可以迅速記憶,隻要記下來,就能照著原樣修複。"
"好。"古教授示意棺材旁邊的幾個人,"開棺吧。"
棺材其實有五重,就是五層的意思。
外面那四重已經提前打開了,隻剩最後一重。
沈鳶怕蘇嫿害怕,抓著她的指尖,小聲說:"嫿姐,你别害怕。死人其實沒什麼可怕的,也不像電影裡那樣會變成殭屍。"
蘇嫿點點頭,輕聲說:"你别說話,我得集中注意力了。"
"好,嫿姐,加油!"
棺材被幾個人合力打開後,裡面是一具腐朽的屍骨。
屍骨身上穿著衣服。
衣服是絲質的,儲存還算完整,是彩色的,但是很快就肉眼可見地開始氧化了。
棺材內的陪葬品豐富多樣,有各式金銀器、漆器、青銅器等。
旁邊果然有一卷帛畫。
古教授彎腰拿起那幅帛畫,迅速展開。
有工作人員拿著相機開始拍照,閃光燈是要關上的,否則對畫有損害。
蘇嫿則集中注意力,盯著帛畫,開始速記。
偌大一個墓穴忽然安靜下來。
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生怕打擾到她。
彷彿眨眼間,帛畫就褪掉了顏色。
古教授偏頭看向蘇嫿,詢問的眼神。
蘇嫿點點頭,"可以了,衣服的色彩我也記下了。"
古教授這才鬆了口氣,把手裡的帛畫交給助理,說:"之前聽沈鳶說,你的腦子比照相機還好用,我還不信。現在才知道,江山代有人才出,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蘇嫿笑道:"等我把畫修複好了,您老再誇我也不遲。"
"我相信你,博物館展覽的那幅王蒙的隱居圖,你修複得很完美。"
"過獎了。"
接下來蘇嫿要修複帛畫。
因為需要絕對安靜,就把她安排到鎮上的招待所住。
其他考古隊員要麼睡帳篷,要麼住村裡。
蘇嫿和一行人來到招待所。
安頓下來後,她開始研究如何修複這幅帛畫。
研究好後,列了一係列材料,讓沈鳶派人去準備修複材料。
她打開行李箱,把修畫的工具拿出來,開始小心翼翼地處理帛畫上的灰塵。
忙到晚上,和沈鳶以及兩個保鏢一起吃飯。
沈鳶看了看她的房間,問:"嫿嫿,你晚上害怕嗎要不要我陪你一屋睡"
蘇嫿搖搖頭,"不用了。"
招待所條件簡陋,房間裡就隻有一張床。
一屋睡,就得和沈鳶同床共枕。
她性格慢熱,很難和人產生親近感。
同床共枕這種事,除了很小的時候和外婆一床睡過,後來就是和顧北弦了。
連母親,她都沒和她一床睡過,就更别提沈鳶了。
吃完飯,蘇嫿給顧北弦去了個電話,報平安,兩人聊了一會兒。
掛掉電話後,她繼續乾活。
一忙起來,經常會忘記時間。
忙到很晚,覺得困了,她才洗洗去睡。
白天舟車勞頓,之後下墓,然後就一直聚精會神地洗畫,累極了。
蘇嫿躺到床上沒多久就睡沉了。
睡得迷迷糊糊之際,覺得身上一涼,被子被人掀開了。
緊接著有人開始扒她身上的衣服。
蘇嫿猛地驚醒,看到眼前一道黑乎乎的身影。
一雙粗糙的大手,暴力地撕扯著她的睡衣,手上的粗繭劃到她細膩的皮膚上,令她一陣噁心。
"你是誰"蘇嫿驚恐地問道,同時掙紮著要跳下床。
男人也不出聲,呼吸粗重,抓著她的手臂把她往床上按。
"來人啊!救命!救命!"蘇嫿大聲呼叫。
男人拿手捂住她的嘴,隨手抓起一塊毛巾就往她嘴裡塞。
"放開我!放開我!"蘇嫿心亂如鼓,不停揮舞手臂拚命掙紮。
千鈞一髮之際,忽聽哐的一聲,門從外面被人踹開了。
緊接著一道頎長勁挺的身影,疾步走進來,眨眼間就到了床前。
男人一愣,急忙停下手中動作,緩緩舉起雙手。
因為一把硬梆梆的槍,頂到了他的後腦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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