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那麼優秀的一個孩子,假以時日,一定會發光發彩的。可惜你爹那個目光短淺的人,看不出來。"秦姝挺惋惜,又挺心疼自己的兒子。
她看著顧北弦缺血的臉色,"你一定很傷心吧"
顧北弦嘴硬道:"沒有的事,你别亂說,我跟蘇嫿好好的。"
"你就别自欺欺人了,你是媽懷胎近十個月生下的。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想拉什麼屎。你撒沒撒謊,我難道看不出來"
顧北弦蹙眉,"秦姝同誌,請保持你優雅的人設,不要崩。"
"優雅是對外人的,在兒子面前,還裝什麼優雅累。"
秦姝重重歎口氣,"怪就怪你那個冥頑不靈的爹,給你拖後腿了,委屈你了。"
顧北弦固執地說:"我跟蘇嫿就鬨了點小彆扭,我會把她追回來的,我還要跟她複婚呢。她也很努力,想讓自己變得更優秀。"
見他一個勁兒地打腫臉充胖子,死鴨子嘴硬,秦姝更加心疼他了。
眼神特别同情地望著他。
活脫脫像看個被人拋棄的小可憐。
顧北弦自負慣了,最不喜的就是被人同情。
更受不了她這種眼神。
他失了耐心,揉著額角,道:"我累了,真的很累。我這個傷,不能說太多話,你走吧,我要好好休息。"
"好好好,我走,我走,明天再來看你。"
"不用。"
秦姝把照片一張張撿起來,想扔進垃圾桶裡,卻鬼使神差地裝進了自己的包裡。
怕顧北弦生氣,她揚揚包說:"我拿出去幫你銷燬。扔垃圾桶裡,要是被護士撿到,會丟我兒媳婦,不,丟蘇嫿的臉。"
顧北弦心裡刺了一下。
等秦姝走後。
他拿起手機,把蘇嫿從黑名單裡放出來。
經過剛才這一撥又一撥,他怒氣消散得差不多了。
人也漸漸恢複了理智。
思前想後,他覺得蘇嫿不可能和顧謹堯,真刀實槍地發生什麼。
如果真發生了什麼,蘇嫿不會多此一舉,還來看他。
很簡單的道理。
那會兒,他被怒氣衝昏了頭腦,像鑽進了死衚衕一樣,怎麼都想不通。
沉默了好一會兒,顧北弦按了蘇嫿的號碼,撥出去。
結果,電話打了好幾遍,都提示對方已關機。
顧北弦呼吸一窒,又給派去保護蘇嫿的兩個保鏢打電話。
同樣關機。
他慌了。
急忙撥了助理的號碼,讓派人去鳳起潮鳴,看看蘇嫿有沒有回去。
半個小時後。
助理打來電話,說,敲門沒人。
顧北弦又讓他們去蘇嫿媽媽家,甚至連他們曾經的家日月灣,都找了。
結果一樣。
沒人。
蘇嫿失聯了!
顧北弦徹底地慌了,額頭沁出細細密密的冷汗。
他顧不得面子,撥通顧謹堯的電話,冷冷地問:"蘇嫿跟你在一起嗎"
"沒有。"
"她失聯了,我派去保護她的保鏢,也聯絡不上了。"
聽完,顧謹堯淡淡道:"活該,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顧北弦氣得掐了電話,吩咐助理去機場和火車站,查蘇嫿有沒有出城。
他壓抑不住情緒。
心裡七上八下,擔心蘇嫿出事。
擔心她賭氣不要他了。
醫生進來給他檢查頭部時,見他神情緊張、焦慮,甚至焦躁。
這種情況很不利於傷情恢複。
怕他傷情惡化,再引發其他症狀,醫生打電話給顧傲霆,征詢了他的意見,給顧北弦注射了一針鎮定劑。
鎮定劑注射上後,沒多久,顧北弦就睡沉了。
等他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十一點了。
顧北弦大腦昏昏沉沉的。
他抬手捏了捏酸脹的額頭,忽然想起一件極重要的事。
他拿起手機,給蘇嫿打電話。
此時的蘇嫿,遠在西北古城。
正在醫院裡,照顧範鴻儒。
那個藏寶藏的地下密室裡,設有機關。
他們進去的時候,不小心碰觸到了某個機關。
機關裡釋放出一種迷香,範鴻儒吸入後,昏迷了,被送進醫院。
那些保鏢們有大半也被迷暈了,但是範鴻儒年齡最大,昏迷情況最嚴重。
蘇嫿昨晚帶著保鏢,連夜乘飛機前往鳳鳴山附近的醫院,去照顧他老人家。
在飛機上,手機要關機。
到了古城醫院,她就一直忙前忙後,掛號、取藥、排隊,推著範鴻儒去做各種檢查。
樓上樓下跑來跑去,氣都顧不上喘。
顧北弦打來電話的時候,蘇嫿正在視窗排隊取藥。
看到他的電話,她心裡五味雜陳,酸甜苦辣鹹齊齊湧上心頭。
天人交戰一番,最終,她還是按了接聽。
手機裡傳來顧北弦低沉的聲音,帶著點懺悔和挽回的意味,"老婆,我錯了。"
蘇嫿詫異極了。
短短一夜,這男人怎麼像換了個人似的。
她剛要開口。
那邊醫生喊道:"範鴻儒,來,拿好你的藥!"
蘇嫿急忙對著手機那端的顧北弦,說:"我很忙,沒空跟你說話!"
掛掉電話,她就急匆匆地跑到視窗前,拿起裝藥的塑料袋就走,步伐飛快。
簡簡單單一句話,聽在顧北弦耳朵裡,卻如雷貫耳!
蘇嫿對他說忙。
這是她第一次對他說忙。
她的語氣,聽起來是那麼的不耐煩!
他有種不祥的預感,她不要他了!
由於各種問題地址更改為請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