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也得用特製的。
這些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顧北弦垂眸掃一眼她手裡的支票,抬手揉揉她的頭,語氣頗為寵溺,"我們家嫿嫿真能乾,我打個電話的功夫,就接了筆生意。"
顧傲霆頓時氣得肝火旺盛。
當初怎麼生了這麼個癡情種
一點都不像他!
蘇嫿微微有點窘,朝顧北弦使了個眼神。
那意思,過了啊。
顧北弦泰然自若,拿起公筷給她夾了一塊乾炸裡脊,"多吃點肉,你最近上電視錄鑒寶節目,都累瘦了。"
蘇嫿哭笑不得。
就幾天功夫,哪裡會累瘦
不過顧北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她低下頭,安靜地吃起肉來。
顧北弦拿起茶杯抿了口,對周百川說:"蘇嫿這小姑娘特别優秀,文能修複古畫和古瓷器,武能提取炸藥,一身的才華和抱負。在我眼裡,沒有任何缺點。"
周百川嗬嗬一笑,尷尬得要命。
又朝周品品瞟了眼。
那意思是:放棄吧,你沒戲。
顧傲霆快要氣不活了。
他拿起一隻湯碗,給周品品舀了一碗人蔘烏雞湯,放到她面前,誇讚道:"品品才是真正的優秀,聽說上學時就是學霸,精通金融,又是地產行業,跟北弦是強強聯合。"
蘇嫿聽著心裡膈應了一下。
她站起來,對顧北弦說:"我去趟衛生間。"
顧北弦點點頭,"快點回來。"
蘇嫿淡嗯一聲,起身走出去。
出門問了服務生衛生間的位置。
進去上完,走出來,洗了把手。
她對著鏡子整理頭髮。
心情挺煩躁。
捨不得顧北弦,可是總被顧傲霆這樣明裡暗裡地擠兌,很不舒服。
這時外面傳來"叩叩叩"的聲音。
由遠及近而來。
類似於木頭敲在地板上的聲音。
蘇嫿沒當回事,轉身就走。
迎面碰到一個嬌俏的女人,腋下架著個柺杖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
是楚鎖鎖。
有些日子沒見了。
她瘦了不少,兩頰瘦得都凹進去了。
原本嬌嬌氣氣的長相,帶了幾分刻薄模樣。
額頭用頭髮遮住,隱約能看到暗紅色的疤痕,都增生了。
胳膊上打著石膏,腿上也打著石膏。
蘇嫿懶得搭理她,抬腳就走。
楚鎖鎖嗤笑一聲,挖苦道:"都離婚了,就别來這種高檔地方吃飯了。再這樣下去,北弦哥給你的那一億幾千萬分手費,用不了多久就花光了。"
蘇嫿一直覺得低調內斂、有教養,是人類的美好品德。
直到遇到楚鎖鎖。
她覺得對付這種人,就得以毒攻毒。
什麼教養、美德,對她壓根不管用。
就得用最簡單最原始的一招。
那就是"乾"!
乾她就完了!
别磨嘰!
蘇嫿停下腳步,扭頭看向楚鎖鎖,目光涼涼打量她幾眼,嗆道:"你個四體不勤、五穀不分,除了有個好爹,一無是處的人,有什麼資格挖苦我我畫一幅畫賺一千多萬,隨便撿個漏,淨賺五千多萬,離個婚拿十幾億的人,什麼時候要被你這種寄生蟲瞧不起了"
不由分說,她抓著楚鎖鎖的脖子,推到洗手盆面前。
把她的頭摁進洗手盆裡,打開涼水,對著她的頭就衝,"好好清醒清醒吧!你這個廢!物!"
楚鎖鎖掙紮著,大喊道:"你放開我!快放開我!"
蘇嫿把她的頭對著冷水,衝了足足有十分鐘,才鬆開。
楚鎖鎖被冷水衝得頭暈腦脹。
頭髮濕了,臉濕了,衣服濕了。
狼狽得像隻落湯雞。
想反擊,奈何胳膊骨折,腿骨折,打不過蘇嫿。
她被打怕了,不敢跟蘇嫿正面杠,縮在那裡捂著臉哭。
蘇嫿輕飄飄掃她一眼,走到洗手盆前,擠了洗手液洗手,邊洗邊說:"忘了告訴你了,你敬愛的顧叔叔,正把周品品往顧北弦身上塞呢。就在秋月閣,不信你去看看。".
一聽這話,楚鎖鎖的怒火噌地一下子竄到了頭頂。
感覺被顧傲霆背叛了!
之前他口口聲聲認定她是他的兒媳婦!
這一轉眼,就換了人!
太現實了!
楚鎖鎖無法接受這個巨大打擊!
她把頭上的濕發往腦門上一撩,架著柺杖吭哧吭哧地就朝秋月閣走去。
走得比正常人都快。
門也沒敲,她直接推開。
進門掃一眼,就看到周品品正坐在顧傲霆身邊。
顧傲霆還親親熱熱地幫她夾菜!
周品品一臉受寵若驚的模樣,不停地說:"謝謝顧叔叔,謝謝顧叔叔。"
楚鎖鎖眼睛瞬間腥紅!
她一瘸一拐衝過去,端起周品品面前的酒杯,嘩地一下潑到她臉上,怒道:"哪裡來的貨色,竟敢跟我搶北弦哥!"
周品品一向強勢。
活這麼久,還是頭一次被人潑酒水。
她站起來,抹一把臉,抄起桌上的湯碗,就朝楚鎖鎖頭上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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