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梔目不轉睛的看著他,說:"離婚了,就跟我沒關係了。"
應淮序手一頓,突然就氣不過,一把扯開了被子,連帶著她的衣服一塊扯掉。
他現在不想聽她這張嘴說任何一句話,所以將她的嘴巴堵的死死的,一點氣口都不給了。
這次,南梔掙紮了,反抗了。
還咬了他一口。
她說:"我不想這樣。"
"你忘了自己昨天是怎麼舒服睡著的舒服完了就說不想這樣,沒門。"
南梔臉一熱,"婚後強迫也是犯法的。"
"告我去。"
他扣緊她的手腕,力度剛好,不會讓她覺得疼,但她就是沒法子掙脫開。
今日又跟昨天不同。
今天南梔沒睡著。
結束之後,應淮序忍不住點了根菸,順手把大話西遊又放了一遍。
然後,將南梔強行摁在他的腿上睡覺。
燈光幽暗,電影搞笑又悲傷。
其實所有的搞笑,內核都是悲苦。
應淮序想,他自己可能也挺搞笑的。
應淮序慢騰騰的抽著煙,另一隻手搭在南梔的肩膀上,手指不怎麼安分,開始玩她的耳朵。
南梔想動,想從他的身上挪開,想去衝個澡。
她不太喜歡身上黏糊糊的感覺。
可應淮序不讓,摁著她不肯鬆手。
空氣裡還瀰漫著曖昧的味道。
應淮序似乎看電影看的入神,他微眯著眼,電影裡最經典的台詞出現。
紫霞仙子說的那句。
以前大話西遊熱度最高的時候,南梔最喜歡這句話。
QQ個性簽名掛的都是這個。
應淮序記得,那是個烈日洋洋的午後。
他跟人一塊打球結束。
碰巧了那天跟周恪在同一場。
他永遠記得那個畫面,他跟周恪一前一後的走,南梔跟陳念就站在路的儘頭,南梔手裡拿著礦泉水,陽光下,她的笑明晃晃的,耀眼奪目。
明明他走在前面,可她亮晶晶的眼睛裡,卻沒有他的一絲身影。
走過她身邊時,他聽到她說:"悠悠你看,周恪好像披著金甲聖衣。"
鄭悠兩個手擋著太陽,回答:"你是被曬暈了,眼冒金星吧。"
南梔笑著說:"你傻啊,我在告訴你我的意中人朝著我走過來啦。"
至此,應淮序很討厭這部電影,最討厭這句話,俗不可耐。
現在,他看到至尊寶拿起緊箍咒的那一幕,同樣的嗤之以鼻。
他的手往上,堪堪遮住了南梔的眼睛。
……
夜半三更。
應淮序一個人在院子裡瞎轉悠,指間夾著煙,身上穿著綢緞的睡衣,低著頭,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大半夜的,整個和園都寂靜無聲,隻有不知名的蟲叫。
"嗨。"
應淮序聞聲回頭,看到蘇智站在花圃的外面,雙手抱著胳膊,周身的煙霧還沒完全散。
她身上穿著香檳色的綢緞睡袍,看來是睡不著。
應淮序很快就收回視線,繼續做自己的事兒。
蘇智:"找什麼說出來我能幫你啊。"
"不用。大嫂早點睡。"
蘇智沒再搭話,隻在他拒人千裡的背影上盯著看了一會,便收回了視線,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盒子,外包裝看起來是糖盒,打開裡面都是細細的女士煙。
她又取出一根,手法熟練的夾在指間。
那姿態,與她白日裡的形象大相徑庭。
她摸了個極豔麗的口紅,抽樣的模樣,風情萬種。
可惜,無人欣賞。
她仰頭看著漆黑的夜,眸色黯淡無光,像一朵折斷了的玫瑰,再不鮮活。
就這樣,蘇智看著應淮序找了大半個晚上的東西,最後好像也沒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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