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芸拉開她的手,"我都不知道你像誰,你爸當初跟我離婚的時候,可是把我身上的衣服都扒走,連一個子兒都不想留給我們母女。我就是太講感情,我以為這麼些年的夫妻,總該有點情分,可他的情和錢全給了小三,最後的時候,簡直恨不能把我的血肉都扒走。"
"我到今天都還記得,他說他已經很仁慈了,否則的話還讓我把那些年吃喝的錢全部還給他。"
祝芸閉了閉眼,略略緩和情緒,"你個沒用的。"
說完,一把推開她,自顧自就出去了。
一個小時後,祝芸下樓,"都弄好了,你們上去看看。"
南梔去掃視了一圈,生活上的小事,祝芸確實做的不錯。
她掃了眼枕頭上鋪著的毛巾,上前看了眼牌子,是應淮序平日裡用慣了的。
應淮序有潔癖並不是南梔隨口說的,他是真的有一點,比如說他出差的話,就會帶一塊這個牌子的毛巾,就是用來蓋在枕頭上的。
這麼私人的習慣,她們怎麼知道
她轉過臉時,笑容不減,"挺好的。阿姨果然很周到,辛苦您了。"
南梔從口袋裡拿出了個紅包,"這些年您照顧爸爸辛苦,以前呢,我不怎麼懂事,總是跟你們鬨騰,不知道您的好處。現在我明白了,錢不多,隻是我的心意。請您收下。"
祝芸看著那紙片厚度的紅包,真想直接砸她臉上,在這兒羞辱誰呢!
但她還是接過,"都是一家人,這種形勢上的東西,根本就不需要。我是你爸爸明媒正娶回來的老婆,我們是互相扶持,你也結婚了,你應該明白的。南南,你要記住了,嫁人不是去給人家當保姆的,如果是給人當保姆,不如不嫁。"
"就是呢。不過應家的保姆每一個都比我能乾,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我要真去應聘保姆,我可能會被斃掉。"她笑嘻嘻的,一臉苦惱,"我現在就是應家的花瓶,隻負責美貌。"
應淮序側身靠著牆,瞧她笑著懟人那架勢,倒是跟上學時候一個樣。
說到最後,祝芸隻想結束戰鬥,可南梔意猶未儘,拉著祝芸又聊了半天。
最後,祝芸隻說自己想上衛生間,南梔這才肯放手。
等祝芸出去,南梔才收起笑,說:"也就看在她照顧我爸還算儘心的份上,要不然,我一定不會讓她在家裡這麼舒服。"
應淮序拿了水杯給她,"嘴巴都說乾了。"
南梔轉過頭看他,瞧著他眼裡的淺笑,心莫名一跳。
總有一種感覺,如果她要殺人,他是會給她遞刀子的那個。
甚至還能幫助她洗清罪名,幫她逍遙法外。
好壞。
她收了心思,接過水杯,說了聲謝。
喝下半杯,南梔問:"你看看還有什麼其他需要的。"
"你的房間就是我的房間,你沒有需要,我就沒有需要。"
南梔眉梢一挑,朝著他看了一眼,"你說的"
"怎麼"
"那我不喜歡枕頭上的毛巾,可以拿掉嗎"
應淮序這會才發現,想了下,說:"可以。"
他都這樣說了,南梔就真的拿掉了。
然而,應淮序的個人習慣不會因為身邊的人改變,他還真是睡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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