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四人剛落下時,那名虯髯大漢已然不悅開口"季道友,你們玄清觀這是何意,這般氣勢洶洶,難道是想拿下我等不成。"他說話時目光,已然看向了那為首的老道,竟對這裡很熟悉的模樣。
"噢,我道是誰,原來是清穀派的嶽掌門,你可是這裡的常客,不想今日也在這裡,宗門內生了變故,具體情況我還不知,那裡已由掌門師兄過去了,想來很快便有了結果,在掌門師兄未有通知之前,卻是不能隨意走動了,免得不小心觸動了陣法,那可就失了來此的初衷了。"季姓老道看了虯髯大漢一眼後,身上氣息收斂了不少,但眼睛卻是在眾人身上一一掃過,說話看似客氣,但後面之語明顯是有威脅之意了。
那清穀派虯髯大漢聽了面色變了變,顯然是心中極為不悅,這些道士分明是暫時將他們給困在此地了,但他對玄清觀的陣法很是忌憚,於是略一偏頭掃了掃身後眾人,見就連那二名修為高強的黑袍鬥篷人也是沉默了下去,心中雖有不喜,但也是不再發作了。何況他也對這裡的變故也是充滿了好奇,於是他鼻中重重的"哼"了一聲,也不再多言。
季姓老道接著緩緩開口"請院內所有道友出來一敘如何"聲音傳遍了整個庭院。他身後三名道士則是神識瞬間鋪開的同時,腳下也散開了些距離,已然鎖定了李言等人所在的院落。
李言等還在院落中之人聽了後,已知這是想讓所有人都在他們眼皮底下了,而且道觀內究竟發生了何事,他們也是滿頭霧水,心中卻也想知道,便是向院外走去。
隨著駝背老者、青年與李言的走出,腳步紛亂間,院中又走出了五人,其中有二名築基修士,三名凝氣期修士,李言一掃之下就發現他們應是三撥人,剛才大廳內那二名修士為一撥,為首是一紅袍修士的胖子,築基中期修為,很是強悍,其身後跟著一名凝氣期六層樣子的青年,正一臉的錯愕。他們後面乃有一名築基儒生,手拿一柄摺扇緩步獨自而出,他身上靈力似有似無,讓人無法猜透。最後出來竟是二名凝氣期修士,二人修為也隻有凝氣八九層的模樣,似是一對中年夫婦,此刻正臉帶著一絲驚恐的望向四周。
這幾人剛一出現,季姓老道的目光則是直接落在了那儒生的身上,他眼睛卻是一眯,再次開口"原來‘血手宗’的血手飛鐮林道友也在此,倒是讓鄙觀有些失禮了,不知林道友這是要去何處"就在季姓老道開口後的刹那,這裡的氣氛竟詭異的有些凝固起來,李言分明感到不少人面露駭然之色,尤其是幾名凝氣修士竟不由自主的遠離了那儒生幾步,那清穀派嶽掌門則是眼中閃過一絲忌憚之色,二名黑袍人卻是身上陰氣翻湧更盛,顯出其內心的不平靜,隻有那後出來的紅袍胖子,已似知道此人來曆,表情依舊。
那儒生聽了此話,又見眾人如此表情,則是輕輕一笑,緩緩打開了手中摺扇搖了搖"我隻是去風茲山有些私事罷了,進來時,我可是見過觀中巡邏的孔師弟了。"
他在打開摺扇的刹那,這裡原本清新的空氣,竟瞬間充斥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道,令人聞之慾嘔。李言抬眼望去,不由心中一驚,那被半打開的摺扇,其扇面通體竟是豔紅似血,一片通紅,那陣陣血腥味正是從其上傳來。此刻無論是那紅袍胖子,還是那虯髯大漢都是面色變了幾變,就連那二名黑袍人身上的陰氣陡然又升騰了數分,但下一息便被黑袍人收了回去。
這一切落在儒生眼中,他卻依舊微笑,眼中竟有紅芒閃過,配合那不斷搖動的血色扇面,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季姓老道聽了後點了點頭"哦,孔師弟今日當值,尚未見到他,我卻是不知了,早知卻要請林道友小飲幾杯了,隻是現在道觀內發生了變故,隻能在此等掌門師兄那邊訊息了,請林道友勿怪才是。"
李言看那剛才還語氣不善的老道士,竟對這儒生如此客氣,又見身邊眾人一幅驚恐的模樣,已知此人定是難惹之輩。同時他還注意到,在自己前方不遠的那駝背老者卻仍是一幅呆板模樣,竟似不知道眼前發生之事,隻是那愁容青年面色變了數變後,旋即也有恢複了正常,這讓李言心中不免對那駝背老者留意了起來。
血手飛鐮聽了季姓老道的話後,點了點頭"季道友身為玄清觀監律堂堂主,向來事情眾多,況且我也隻是路過借用傳送陣罷了,嗬嗬"說罷,他嗬嗬一笑,卻不知他話中真假多少,而就在此時,一道渾厚聲音傳來"原來林道友、嶽掌門、桂道友也在,倒是失敬了。季堂主,你讓所有的道友都過來吧,免得不知發生何事,這般不讓走,到時說我玄清觀胡攪蠻纏了,失了禮數。"
這道聲音響起,李言感應到正是來自方才驚呼聲音的院落,血手飛鐮及嶽掌門聽了後微一點頭,他們也想知道發生了何事,那紅袍胖子卻是口中喃喃道"宮道人修為越來越精湛了,明明沒有感覺到他神識掃過,卻亦是知道我來了。"
季老道與身後三名道士聽了後,神情一凝,然後仍是季老道對著眾人說道"看來掌門師兄那邊已經有了結果,既然這般吩咐,請各位道友還是移上一步可好"他雖是商議之言,語氣之中卻是毋庸置疑。
血手飛鐮未看其他人,則是將手中摺扇一合"那便過去看看,嘿嘿。"笑聲中已率先走了過去,季老道卻並未接其話頭了,李言等見狀,有人沉默,有人微一搖頭,更多的是臉帶驚疑中跟了上去。
季姓老道與身後三名道士,卻是隱隱散開,似將眾人圍在中間。
見此陣勢,眾修士雖然臉露難堪,心中不喜,卻也沒再出聲,他們個個知曉這並非是怕他們逃離,想來這裡能夠迅速走出玄清觀重重陣法之人並不多,這幾人這般陣勢,卻是要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了。
李言心中一歎,此番出來怎麼如此流年不利,剛到一處,還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便被人似軟禁了一般。在這時在,他倒是可以拿出魍魎宗令牌,那樣估計定可儘早離開,可是這般做法,之前所做一切都是白做了,現在更多了十幾個自己不知來曆的修士,更是不能露了自己行蹤了。
一行人所去方向,距離李言剛才所在的庭院不過隔了四間,當李言等人來到時,庭院門口已站了十幾名弟子,正四處分散開來,守在庭院之外,警惕的看向四周,其中還有幾人面露悲憤之色,對李言一行人的到來,眼中竟有驚疑與不善。
就在一行人剛到院落前時,庭院內那道渾厚聲音再次傳出"各位道友,請進。"聲音中透露著一絲中正凜然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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