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碰在了她的脖子上,冰冰涼涼,沒有半點溫度。
徐晏清清楚看到她吞嚥的動作,啟唇,在那個位置上,輕咬了一口。
徐晏清抱著她,轉了個身,將她摁在床上,眸色深邃的看著她,"為什麼亂跑"
陳念微喘著氣,聲音綿軟,說:"我沒跑,我就在醫院樓下。"
"是嗎在醫院樓下坐了兩個小時"
她迎著他的審視,點了點頭。
徐晏清緩慢湊近,垂眸視線落在她的唇上,低低的問:"要不要"
帶著一點蠱惑。
陳念莫名的口乾舌燥,她緊緊揪著他腰間的衣服,眼睫微顫,說:"不……"
她的話全沒入了他的口中。
陳念慌的不行,含含糊糊的說:"會有人進來的。"
話音落下,徐晏清抱著她下了床,去了衛生間。
門關上,她被壓在門上。
她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徐晏清動作稍稍緩和一點,貼在她右耳上,低低說;"不會讓你疼的。"
她濕漉漉的看望著他,並不說話。
……
一切結束。
衛生間裡有淋浴,可以沖澡,徐晏清給她洗了洗,自己也衝了一下。才把她抱出去。
陳念還有幾分恍惚,整個人綿軟無力,餘味未消。
徐晏清的衣服濕掉了,他索性就穿了這邊的病號服。
兩人一起躺著,陳念有點不敢看他,臉到現在還紅著,連耳朵都很紅,
徐晏清靠坐在床邊,一隻手拿著水杯喝水,另一隻手拿著手機在看。
陳念盯著他的嘴唇看,他的餘光掃過來,她就立刻轉開目光,臉不自覺的熱起來。
片刻,聽到徐晏清淡淡的問:"你喜歡"
陳念心頭一跳,人都熱起來了,半晌才裝傻,抬眼看他,"你說了什麼我聽不見。"
徐晏清放下水杯,問;"為什麼不做手術"
這樣安靜的環境下,陳念自然能聽到他說話的。
她不想提這個,繼續裝作聽不到。
徐晏清:"我知道你聽得見。"
她默了一會,說:"怕疼,不想剃頭髮。"
這話說的跟小孩子一樣。
徐晏清:"這不是問題。"
"怎麼不是問題,你願意剃光頭"
"如果需要,自然會剃。"
"你是你,我是我。我是女的,怎麼能跟你一樣。等情況嚴重了,不得不做的時候再說。"她捂住自己的左耳,"反正誰也不能動它。"
她低著頭,但態度十分的堅決。
徐晏清看著她。
陳念現在受不了,她這會本來心思就有點蕩,衛生間裡發生的事兒,到現在依舊在腦子裡盤旋,難以甩開。
她掙脫開他的手,坐起來,"你别逼我行不行,我現在就是不想,我又沒事。我不是你的病人,也不是你的誰。就算真的有事,也不會讓你負責。"
氣氛略有些僵。
片刻後,聽到他冷冷的吐出兩個字,"隨你。"
說完,徐晏清躺下來休息,還就真沒管她。
陳念抱著膝蓋坐著,她眼睛微微發熱,慢慢的低垂了眼簾,看著自己的腳趾發愣。
當初為了這個耳朵,陳淑雲去找了趙海誠。
她不想換掉,壞了也不想換掉。
之後,徐晏清睡了一覺,陳念沒睡。
五點多的時候,徐晏清的手機響。
響了好一會,徐晏清都沒動靜。
陳念不由的轉頭,他還睡著。
她想了一下,拿過手機看了眼。
來電是孟安筠。
"喂,蕭琰嗎"
"是我,你是誰"
"七年前,艾米麗大酒店裡的那個女孩,你還記得嗎"
蕭琰一聽到"艾米麗大酒店",呼吸便為之一窒,顫聲問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兒"
七年了!
他等這個電話,等了整整七年!!
雖然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但那個如曇花一樣出現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卻讓他始終無法忘懷。
"你放心,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也不苛求任何東西。我……我隻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頓了頓,深吸一口氣道:"艾米……是你女兒。"
"什麼!我女兒"
蕭琰驚呼一聲,心絃瞬間繃緊。
"她今年六歲了,很可愛,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後,你能替我好好照顧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歡抱著洋娃娃睡覺……"
聽著女子的話,蕭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斷她道:"你别想不開,有什麼事和我說,我這就過來找你,我來幫你解決。"
"沒用的,你鬥不過他們的……"女人苦笑一聲道:"我將艾米送到……"
女人的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以為你躲得了嗎"
接著便是一聲尖叫,以及砰的一聲巨響。
那是手機落地的聲音!
蕭琰心中咯噔一聲,彷彿心臟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沒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迴響著,信號中斷了。
"該死!"
蕭琰急得差點將手機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過了幾秒鐘,電話中又傳來了那女子的呐喊聲。
"放開我,放開我!"
"蕭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顧好她!"
"你答應我,一定照顧好她!"
"你答應我啊!!!"
聽著那撕心裂肺的聲音,蕭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對著話筒大喊:"放開她,給我放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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