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瓶口處出現豁口和裂縫。
宋瓷是古代瓷器發現最高峰,如果沒破損,這個瓶拍個千兒八百萬沒問題。
傅重海一副十分心疼的模樣,惋惜道:“上個月把玩時,一不小心磕到了。”
蘇嫿戴上白手套,拿起高倍放大鏡在破損處反覆檢視,看完說:“可以修複。”
傅重海屏著呼吸,“能修複得和以前一模一樣嗎?”
蘇嫿點點頭,“能,保證連敲擊聲音都會和以前一樣,誰都看不出來。”
傅重海眼裡閃過一抹驚喜,“真的?我問了好多人都做不到。”
蘇嫿語氣堅定:“真的,我師出華天壽,後期加以無數次改良,放心好了。”
傅重海笑道:“我聽硯書說過,你是華天壽的高徒。來之前,我找過華老爺子,他說年事已高,力不從心,接不了活了,我才來找的你。”
想到年邁的師父,蘇嫿心裡沉甸甸的。
正說著,有人敲門。
走進來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男人。
男人穿得極正式,藏藍色襯衫打領帶,整齊的西裝三件套。
模樣周正,氣質也不錯。
傅重海笑了笑,對蘇嫿說:“這是犬子輕舟,久聞你芳名,聽說我約你見面,非要過來。”
蘇嫿覺得這父子倆的名字,取得挺有意思的。
一個重海,一個輕舟,海能載舟。
傅輕舟細細打量著蘇嫿,衝她頷首微笑,“早在蘇小姐上天天鑒寶節目時,我就關注到你了。你現場揮筆作畫,一幅瑞鶴圖震驚全場。今日見面,果然,百聞不如一見,蘇小姐比電視裡還要驚豔。”
談吐文縐縐的。
蘇嫿淺淺一笑,“傅先生過獎了,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盛名之下,蘇小姐還如此謙虛,難得難得。”傅輕舟拉開椅子,在她對面坐下。
四人喝酒吃菜。
席間,傅輕舟目光不時在蘇嫿臉上流連,目光非比尋常。
蘇嫿猜到些什麼,朝陸硯書看過去。
陸硯書微微搖頭,笑了笑,表示事先並不知情。
吃得差不多時,蘇嫿出門去洗手間。
傅輕舟跟出來,殷勤道:“我帶你去。”
蘇嫿微笑著婉拒:“這裡我經常來,知道洗手間在哪。”
傅輕舟笑了笑,依舊跟在她身畔,“我在網上查過你的資料,從很小的時候就跟外公學習修複古書畫,一定很辛苦吧?”
“還好。”
傅輕舟覺得她就是個話題終結者,分分鐘聊不下去。
頓一下,他問:“你姓蘇,你父親姓陸,你們……”
“我從小丟失,隨外公的姓。”
“陸先生是本城知名畫家,你繪畫的天賦肯定是遺傳了他。”
“是的。”
話題又繼續不下去了。
傅輕舟想了想,笑著問:“蘇小姐,平時都有什麼愛好?”
蘇嫿語氣略有些敷衍道:“畫畫、看書、養花。”
她加快腳步穿過走廊。
傅輕舟也加快腳步,跟上。
這一幕看在不遠處的顧傲霆眼裡,隻覺得十分辣眼睛。
他和客戶來這裡吃飯,沒想到會遇到蘇嫿和别的年輕男人有說有笑,還走得這麼近。
想到陸硯書一週前在畫展上公開招婿,顧傲霆心裡就有點慌。
他拿起手機撥給顧北弦:“我來京都大酒店吃飯,遇到蘇嫿和一個男人相親。那小子對蘇嫿十分殷勤,一看就居心不良。”
手機裡一片沉默。
半秒鐘後,顧北弦問:“他們在哪個房間?”
“六樓,具體房間號我不清楚,你自己打電話問蘇嫿。”
顧北弦淡嗯一聲,要掛電話。
顧傲霆急忙道:“戶口本我現在就派人去家裡拿了送給你,你們倆快點複婚吧。”
顧北弦冷淡一笑,沒什麼情緒地說:“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顧傲霆也不遮掩,實話實說:“早不知道蘇嫿有這層身份啊,要是早知道,說什麼,我也不可能讓你們離婚。”wp
顧北弦極淡地勾了勾唇,“如果蘇嫿不是陸硯書的親生女兒呢?”
顧傲霆眼皮耷拉下來,語氣都怠慢了三分,“什麼意思?”
“我是說萬一。”
顧傲霆剛想說點難聽話,話到嘴邊,又改了口,“不可能,那父女倆氣質如出一轍。陸硯書是畫家出身,蘇嫿臨摹古畫。畫畫這東西講究天賦,沒有遺傳基因,很難出類拔萃。”
“嗯,我掛了。”
“等等!”顧傲霆遠遠看著蘇嫿和那男人的身影消失不見,提高音量道:“從今天開始你陪蘇嫿一直住在陸家,她什麼時候答應你複婚,你什麼時候再搬回來。你們倆儘快複婚,越快越好,省得夜長夢多!”
大神明嫿的離婚後她驚豔了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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