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明嗜賭如命,平日最討厭被人說運氣差,當即口不擇言道:“你根本不會做生意,仗著家裡有幾個臭錢便揮霍,酒樓開張以來,出了多少事,作風不正,跟了你倒八輩子血黴。”
怒火中喪失了理智,他朝南嘉揮手,南嘉躲開了。楚鈺面色凝重,當即卸了他一條胳膊,冷嗤:“廢物。”
幾個做活的人也看不慣賬房,當即站出來。
“把妻子打成這樣,真不是東西。”
“東家做生意厲害,酒樓往來的客人是以前的兩倍。”
“挪用酒樓錢還如此理直氣壯,厚顏無恥!”
“呸!”
“你們!”
賬房咬緊後槽牙,胳膊疼得厲害,他不敢再動手,忌憚地看著楚鈺。
南嘉出了口氣,想到屋裡的女子,對錢明道:“賭場不是好去處,因此家破人亡的不在少數,及時收手還能有轉機,否則你活不過半年。”
面色微白,錢明被她凝重的言辭唬住:“放屁,少在這危言聳聽。”
有些人註定救不了,南嘉聳肩:“信不信在你,從今天開始你不必來酒樓了。”
說完,不理會他,徑直進屋。
裡面收拾過,血腥味還在,南嘉目光掃過虛弱的夫人,眼神一暗,將銀子至於她床頭。
南嘉手搭在她額頭,觸碰的瞬間,一絲看不見的金光溜進去。
“希望你以後能好好的。”
南嘉沒請賬房,酒樓事少,她也會管賬,於是暫時接手工作,順便調整人員,增加了幾個廚子。
賬房先生是酒樓的老人了,被開除的訊息鬨得心心慌慌,和其交好的幾個最為擔心,生怕被殃及池魚。
人員調整中,幾個小二漲了工錢,對南嘉那叫一個恭敬,乾活都有動力了。
酒樓生意欣欣向榮,南嘉托腮看著周圍的鋪子,心中有了思量。
手指有規律地敲擊桌面,她將泡好的茶推到楚鈺面前:“沈哥哥嚐嚐。”
對上小姑娘希冀的眼神,楚鈺心軟得一塌糊塗,當即喝了口。清冽甘甜的味道在唇齒間滿眼,後調是淡淡的藥味,他挑眉:“新菜品?”
南嘉點頭:“參茶,補氣養血,男女老少皆宜。”
上天庭的神仙們都愛喝這個,人間的水一般,她在參茶裡加了靈泉,倒是比一般的參茶多了些許清冽。
“不錯。”楚鈺笑。
南嘉點了點酒樓附近的蜜餞鋪子,生意蕭條:“我打算將那盤下來,賣糕點和參茶。”
楚鈺沒意見,當即表示支援。
說乾就乾,南嘉當天下午就約了鋪子老闆商談,達成交易,後天去官府登記。
柳如煙得知這訊息,召集錢明和幾個酒樓夥計吃飯。
她帶著面紗,笑盈盈地在一邊添火加油。
錢明義憤填膺:“兄弟們,寧南嘉太不是人了,把我開了,又將你們降級,明擺著穿小鞋,現在又要開糕點鋪子,是想把你們從酒樓打發到糕點鋪子去。”
“都知道那鋪子整條街生意最差,想辭退便直說,如此折磨人,真不是東西。”
他啐了口,滿眼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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