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嘉一愣,沒想到他會擔心這個,她不知道楚鈺真正擔心的是什麼,便以為是怕她晚上回家不安全,或許這也是幾個哥哥擔心的問題。
她又不想麻煩幾個哥哥們,心裡想著從酒樓打烊走回去的路程也不遠,應該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且天子腳下,即便有歹人行凶也不敢如此光明正大。又臨近大考,京城裡也陸陸續續來了好多書生,沈哥哥怕是也要忙著大考的事情,還是不要讓他們擔心了。
南嘉點了點頭,滿口答應:“知道了,我這段時間儘量早點回家!”
楚鈺聽她這麼說,就知道南嘉又在敷衍,沒放在心上,罷了到時候找人跟在她身後也好。
兩人上了馬車,陳旭已經在馬車邊候著了,南嘉同他打了聲招呼:“阿旭哥。”
陳旭笑著點點頭。
馬車裡,南嘉突然想起在酒樓時謝安說的那席話,她本是不相信楚鈺以後會拋棄自己的,但是聽了那人的話之後也不免多想,於是便試探著開口。
“沈哥哥,我今日在酒樓時聽到有人說起駙馬和公主的事情,大家都對二人頗有微詞,公主和駙馬是什麼樣的人?”
自古以來,世人都對公主和駙馬結親的事情津津樂道,似乎每一個話本裡的公主都是為了得到駙馬不惜逼走秀才的原配,楚鈺以為她是聽到了這個才對駙馬的事情感興趣,於是如實相告。
“南嘉,世人對駙馬與公主的事情大都添油加醋,但並不是像話本子裡所說的那般。”楚鈺寵溺的看著她,緩緩地說道。
“公主與駙馬自幼便相識,說是青梅竹馬也不為過,當時駙馬的家族盛極一時與現在的丞相府有過之而無不及,隻是後來駙馬家中家道中落,被迫遠離京城,之後駙馬通過大考入朝為官與公主修成正果,但遭小人嫉妒才有了現在大家對二人的說法。”
南嘉不由得瞪大雙眼,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居然是這樣的,但這顯然與謝安說的那個版本有些出入,甚至完全不一樣。
“可是,我聽說駙馬是因為被公主看中之後拋棄了自己的青梅竹馬,才有今日的地位…為什麼不一樣?”
楚鈺含笑,搖了搖頭,食指伸向她的額頭帶有寵溺的輕輕一戳:“那些都是謠言罷了,你怎麼可以輕易相信?”
“既是謠言,那沈哥哥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她低頭小聲的吐槽著。
楚鈺聽到了,但卻沒有解釋,隻是笑著看她。
兩人說話的時間,馬車正好停下來。
外面傳來陳旭的聲音:“公子,到了。”
翌日,南嘉照常來酒樓做事,先是檢查了一番後廚的衛生,之後才讓賬房先生拿來賬本看看。
錢明不知道這新來的東家怎麼突然心血來潮的要看賬本,有些擔心自己偷摸乾的事被髮現,但又抱著一絲僥倖的心理,覺得這個新來的東家年紀輕輕,應該看不出來這裡面的問題。
酒樓最裡面的雅間內,南嘉坐在椅子上翻看賬房送過來的賬本,越看越覺得不對勁,但是面上沒有顯現出來,隻是眉頭輕輕的皺著,輕飄飄的看了一眼錢明。
“這上面賬本記的分明,你辛苦了。”
本來賬房還在擔心她察覺出來賬本裡的問題,但是聽到她這麼一說,心下暗喜。
這個新來的東家果然還是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片子,居然沒發現賬本上面的問題。
接過南嘉遞過來的賬本,錢明低著頭表面上恭敬,連連點頭稱是:“掌櫃的說的哪裡話,為酒樓做事當然要萬分用心才是!”
“嗯,這賬本便先放在你那裡保管吧,好好做賬,不要出錯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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