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次來了,本官想你應當是想明白了,”莫如海看向楚鈺:“隻要你們鬆口,莫要生事,我自然是不會為難你的。”
聽見這話,南嘉剛想開口反駁,就聽見一旁的楚鈺笑出了聲來,神情好像是聽見了什麼十分好笑的事情一樣。
“沈哥哥。”
南嘉摸不清防護沈鈺這是怎麼了。
莫如海也驚訝:“你笑什麼?”
“我笑大人怕是會錯了意,我這次來,可不是為了和大人講和的。”
楚鈺收了笑容,一臉冷漠。
“此番來,草民是有些東西要給莫大人看,”說著,楚鈺拿出摺好了的紙出來:“大人看看吧。”
莫如海見楚鈺這般表現,一時間猜不到裡面到底放的是什麼,總歸不是一些好東西就是了。
猶豫著把東西接過來,隻拆看看了沒幾行字,莫如海的臉色便越來越難看,不為别的,這些都是他為官期間不守律法貪汙受賄的證據。
這些東西,他分明都瞞得好好的,緣何沈鈺一個鄉野村夫能查的那麼清楚?
難不成是之前那個打招呼的人做的?
總之,不論是誰給的,有這些證據在,他根本沒有辦法再對付沈鈺。
他便說,為何這兩人今日怎麼突然登門,分明昨日還是那樣強硬的態度,原來是抓住了自己的把柄啊。
“如何?”楚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莫大人若是覺得不夠,草民這裡還有更多的,好像不知道聽誰說,莫大人與太子殿下關係甚好?”
如今皇帝身體不行,即便是用上好的藥養著,可任誰都清楚這個時候是定下下一個皇帝的最好的時機,朝廷裡早就開始分化勢力,各自站隊了,莫如海便是投身了太子殿下。
這等事情,隻能暗地裡做著,若是被誰桶到了明面上,依照皇上多疑的性子,定然是要懲戒太子殿下的,到時候自己的小命怕是也保不住了。
又驚又氣,莫如海偏偏又被楚鈺拿住了把柄,不敢輕舉妄動,隻能忍氣吞身。
“這鎮上的人都說,寧南嘉和你沈鈺都是厲害人物,我從前還不曾相信,今日算是見識到了。”
終於妥協。
“你們鋪子上產業,我自然會給你們解封,隻希望咱們能夠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好。”
楚鈺淡笑一聲:“那是自然,隻要莫大人莫要忘了今日許下的話,否則的話,食言可不是個好習慣,為官之人斷不可如此。”
一番夾槍帶棒的話說的,既委婉,又露骨。
赤裸裸的就是威脅莫如海,讓他明白,若是得罪了他遲早吃不了兜著走。
眼看著楚鈺三兩句話把這件事情給解決了,南嘉驚訝,沈哥哥是何時找到這些證據的,怎麼從回來沒有聽他同自己說過。
虧的她還擔心這事情若是辦不好,完不成夫子給他佈置的課業呢。
莫如海顯然也被氣的不輕,從他那鐵青的臉色就能看出來了。
不甘不願的讓人放走了南嘉和楚鈺兩人。
幾乎是南嘉和楚鈺剛走,莫如海便摔了放在桌子上的那些瓷器,把兩個狗腿子嚇得不行。
“好,有本事,”莫如海咬牙切齒的,那表情恨不能將楚鈺給生吞了:“現在就給我去查,這沈鈺到底是何方神聖!”
“是!”
楚鈺和南嘉從莫如海府上出來,南嘉就憋不住問了:“沈哥哥,你這是何時找到的這些證據?”
“從他威脅我們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準備了,隻不過最近才把證據收集齊了,不是存心想要瞞你,隻是這事情沒有讓你知道的意義,省得多費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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