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老太冷冷的出聲,寧家的家法就是一根從寧老爹的爺爺那裡就傳下來的竹板,不大一根,卻很柔軟,每日都要用油擦上一遍。
真動起家法來,那可不是鬨著玩的。
“奶奶,您叫我去給一個黃毛丫頭道歉,還要對我動家法?”
寧海德打心眼裡不願意,他可是那丫頭的兄長,怎麼能去給她道歉,也太丟面子了!
“這事情沒得商量,”寧老太見他竟然還敢不願意,拿著竹板:“要麼你就去好好的道歉,受了罰,讓南嘉原諒你,要麼你就去衙門坐牢,你看著辦吧。”
話都說的這般了,寧海德也沒得選,總不能真的讓自己去坐牢了。
木春蘭聽見這個處罰,心裡的氣好歹消下去一些了,肯動家法,寧老太便沒有偏,更何況她自己今日來也是知道不可能真的讓寧海德去衙門的,就是來要個說法罷了。
“娘,好歹讓海德把胳膊治治呀。”
二嬸子心疼的不行,心裡恨死了木春蘭和這兩個動手傷了寧海德的人了。
“海文,你去找個郎中來。”
寧老太看了寧海文一眼,心裡知道她這個大孫子也不是什麼省事的。
“唉。”
不敢和寧老太對視,寧海文做賊心虛,生怕寧海德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假笑一聲就要出門。
楚鈺卻擋在了門前,沒有動作。
“這樣,老太太,我懂些醫術,他這胳膊就不勞煩請郎中了,我給他接。”
陳旭懂了楚鈺的意思,笑著道。
“你給他接,你怎麼有這個本事,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心!”
二嬸子找這機會就要發泄心中的不滿。
陳旭不以為然,哼笑一聲:“嬸子,他的胳膊是我打斷的,我怎麼不知道,你就放心吧。”
話沒什麼,卻十足的讓人窩心。
二嬸子被氣的說不出話來,又不敢招惹,顧忌著寧老太。
“能接就趕緊接上吧,弄好後立馬跟著我去木家給南嘉道歉。”寧老太做主,直接讓陳旭上手醫治。
楚鈺當時是要廢了寧海德兩隻手的,是以陳旭也沒有留情,治是可以治,隻不過再不能像從前一樣,必定是要留些殘缺的。
陳旭一聲不吭,利索的給寧海德將骨頭複位,包了起來。
“行了,都别在這裡站著了,海德跟著我去給南嘉道歉,”寧老太拄著柺棍從椅子上坐起來,沒好氣的:“你和老二兩個,要麼就老實回去該做什麼做什麼,要麼就也跟著一起去給南嘉道歉,養出這麼一個兒子來,你們也難辭其咎。”
二嬸子被罵的臉上難看,心疼兒子,又不敢忤逆寧老太,隻能眼看著寧海德跟在寧老太身後去給南嘉道歉,把這一切都算在了南嘉身上。
任小蝶倒是想要陪著南嘉的,隻不過她還是喜歡自己一個人待著,更何況這又不是什麼斷胳膊斷腿的事情,哪裡需要人寸步不離的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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