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問劍,便出手害我崑崙劍宗的劍修,你們劍首這條命,我今天拿定了。”
炎昆劍首微笑道:“你意下如何?”
“哦?沒有問劍嗎?”
白青冥愣了一下,“你且等等,我問問方師弟。”
言罷,他附身衝方塵喊道:“方師弟,崑崙劍宗炎昆劍首說你既不問劍,就殺了那吳常在,不合規矩,是師兄我記錯了還是他記錯了,你沒問劍嗎?”
眾人紛紛抬頭,這才發現此處高台竟有這麼多大人物在觀看這場劍舞,神色頓時變得無比古怪。
方塵笑道:“師兄,剛剛吳常在要我當街舞劍,不正是對我虛仙劍宗問劍了嗎?如今他實力太差,看完我舞的劍自慚形愧而亡,又怪得了誰?”
笑罷,他看向王益:“王益,要是有人讓你當街舞劍,這算什麼?”
王益怔了怔,面色一沉:“這就是在對我問劍,必決生死。”
“諸位,你們怎麼說?”
方塵又看向丁浩等人:“大家都是劍修,也别藏著掖著。”
丁浩沉吟道:“那當然是問劍了,要我當街舞劍,跟當面辱我父母師門有何區别?”
另一名劍修笑道:“方劍首,這還用說?崑崙劍宗吳常在明顯是故意找茬找你問劍。”
方塵笑了笑,抬頭道:“師兄,你且轉告那位炎昆劍首,這就是在問劍,他不會以為是小孩子過家家開玩笑吧?
若我舞完一劍吳常在不死,算他贏。
若我舞完一劍吳常在死了,那就是他輸了,如此淺顯道理,崑崙的劍首豈能不懂?”
白青冥見狀笑道:“好,我跟炎昆劍首說一聲,想來他應該能明白。”
隨後他看向炎昆,笑道:“炎昆劍首,你也聽到了?這就是問劍,如今是你們崑崙劍宗輸了。
不過我很奇怪,聽說我家老劍仙跟你們那位已經說好了,給方師弟十年時間再行問劍之路,可你們為何如此迫不及待就要出手?這壞了規矩呀。”
炎昆面無表情,靜靜望著白青冥。
無論是修為,還是劍術,他都要超過白青冥一截。
可白青冥眼下卻無半點懼意,甚至連笑容中的嘲諷也毫不遮掩。
荀燁輕輕點頭:“對,的確是在問劍,中洲的律法也給你們劍修行了一場方便,若不然先前永安衛早就出面阻攔,豈容修士在街頭私鬥?”
他看向洪顯:“洪顯將軍,是不是這樣?”
洪顯虎軀一震,緩緩上前幾步抱拳道:“稟太子殿下,末將就是看出兩位在問劍才不加阻攔,否則以中洲的規矩,不會允許修士當街鬥法!”
“炎兄,你看……這方面本太子也行了一場方便,你也别計較太多了。
既是問劍,自然也會有生死,若是方劍首死了,虛仙劍宗要報複,本太子也會保你安然離開。
如今反了過來,本太子的態度也是公允,希望别傷了崑崙與中洲的和氣,剛剛發現的仙人遺蹟,還要你我雙方共通探索。”
荀燁笑道。
新發現的仙人遺蹟?
不少人面色微變,眼裡流露出一抹凝重與心驚,氣息也不由得粗重幾分。
有多少年,沒有新的仙人遺蹟現世了?
炎昆看了荀燁半響,突然笑道:“你說的對,既然吳常在問劍落敗而死,那也是他的命數,太子,我們還是好好聊聊正事吧。”
“請。”
兩人一邊說一邊離去。
炎昆帶來的劍修面面相覷,最終壓下心中怒火,一人飛身而下,帶走另外兩名劍修和吳常在死後的遺留物,臨走時狠狠瞪了方塵一眼。
眾人看見這一幕,終於明白此事已定,諸如封牙之流看向方塵的眼神,已經變得不太尋常,忌憚中,帶著一絲驚懼。
“一劍萬年……”
丁浩突然有些感歎:“好想知道吳常在剛剛觀舞是何種滋味。”
“你不會想看的,除非你能活一萬年。”
方塵看了丁浩一眼,隨後輕笑一聲把劍丟給王益,便轉身離去。
夏吉見狀,帶著吳若愁便跟了上去。
王益怔怔望著手中的劍。
這劍,是殺了一名崑崙劍宗的劍修,還是沒殺?
他有些分辨不清了。
“王益師弟,早知如此,剛剛我就借出我的仙劍,你這把劍日後可不得了啊。”
丁浩望向王益手中飛劍,突然問道:“王益師弟,不如咱們換一換?”
王益立即露出警惕之色:“師兄這說的是什麼話,師弟還有事,先告辭了。”
他轉身快步離去,彷彿跑慢了劍就會被丁浩搶走。
丁浩嗤笑一聲,隨後略顯感歎的對身邊人道:
“三日,隻要三日時間,中洲各地都將知曉,虛仙劍宗方劍首一劍未出,僅用劍意,便鎮死了一名崑崙劍宗的劍修。”
“劍意?師兄怎麼知道是……”
“猜也猜到了,若非劍意,還有什麼手段有如此神異?”
丁浩舔了舔嘴唇:“虛仙劍宗這位劍首,不得了,後面數百年,怕是十分精彩,希望我輩也能有幸參與。”
眾人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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