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挑了一個角落，剛好四個位置。

桌面一層油垢，有蒼蠅飛過，衛生條件堪憂。

席暮看了眼南煙，說：“換一家。”

小十沒意見，跟著席暮往外走。

南煙和阿鬆裡跟在後面。

南煙經過一處坐著幾個男人的座位，忽然感覺身後有人摸了她皮膚一把，她幾乎同時回頭，看到摸了她的男人露出輕佻的笑容，還朝她吹了聲口哨。

南煙心裡頓時浮起被噁心到的感覺，可又不想跟人起爭執，她剛想把這口氣忍下，占她便宜的那男人還上上下下打量她，說：“一個人？要不要坐下來陪哥幾個喝一杯。”

餐館人來人往的，南煙皮膚白，又漂亮，一進來就吸引了不少視線，她的五官明顯不是當地人，即便不是當地人的審美，但她也是漂亮的。

南煙沒有跟出來，席暮回頭看到南煙站在一桌隔壁，而邊上坐著幾個男人用輕浮的眼神看著她，赫然可見發生了什麼事，見到這一幕，席暮瞬間黑了一張臉，不由分說大步走進去，一把拽過南煙扯到自己身後，他個高，體格壯，把南煙遮了個嚴嚴實實。

席暮側頭問南煙，“他們對你做什麼了？”

南煙咬了咬下嘴唇：“他們摸了我。”

“摸了哪裡？”

南煙難為情、咬字很快：“臀。”

下一秒，席暮抬腿猛地踹他們桌，桌上的東西應聲倒地，散了一地的狼藉，湯湯水水的全灑了。

那幾個男人毫無防備被濺到了一身，站起來就罵罵咧咧。

小十在席暮踹倒了那桌之後就進來了，他連忙站在席暮身邊，防備姿態。

餐館的老闆娘見到情況不對，連忙衝過來做和事老，那幾個男人丟了面子，肯定不會這樣算數，還把老闆娘推開了，用本地方言說了一大串話。

他們是算準了這幾個外地人不懂本地話，故意用本地方言罵他們。

席暮身手不錯，就算以一對四也沒問題，他完全不虛，而他們的本地方言，席暮和小十又不是聽不懂，知道他們在罵什麼。

南煙怕這事鬨大，給席暮帶去麻煩，她剛想說話，小十湊了過來說：“南小姐，沒事，這裡交給九哥，我們先出去。”

南煙被小十帶出餐館外，阿鬆裡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跟在南煙身邊哪裡都不敢去。

小十照顧南煙，席暮在裡面和那幾個人交涉。

老闆娘怕他們打起來砸東西，忙著打圓場，而席暮踢壞那張桌子，他直接付了錢，跟那幾個人對峙。

那幾個人看席暮來勢洶洶，並不好惹，就有些虛了，他們不想惹事，罵了幾句沒再說其他的就走了，當然，走出餐館看到一邊上的南煙還多看了幾眼，那眼神惡狠狠的，顯然是記住南煙了。

席暮把錢付了，就走了出來，跟南煙說：“走吧，換一家吃飯。”

他也沒再問南煙有沒有事，不過他為她出頭，南煙總歸要說一聲謝謝。

“剛才謝謝你。”南煙說完，氣氛微妙變化。

席暮抬眼看她：“不用跟我客氣，不過還是讓你吃虧了，他們也沒道歉。”

南煙說：“沒事。”

這樣已經足夠了。

他已經幫她出了頭。

他們又找了一家人比較少的麪館，這次順利多了，幾個人點了牛肉麪就坐下來吃飯，席暮吃的快，風捲殘雲，很快就吃完了，他吃完就拿了一根菸，看到南煙和阿鬆裡，一個女人一個小孩，他站起身說：“我去門口抽根菸。”

小十嗯了聲，說好。

等席暮走到門口抽菸，小十跟南煙說：“南小姐，我就是好奇問一句，你是九哥的女朋友嗎？”

南煙愣了下，搖頭說：“不是。”

“不是，那是什麼關係？”不是親戚不是女朋友，還能是什麼？

南煙抬頭，慢條斯理吃完最後一口，碗裡還剩下一大碗的面，她吃不下了，拿了瓶礦泉水在喝，這才說：“馬上就沒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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