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快死了,看到簡訊時,我皺起眉頭,心中糾結。
我以中考狀元身份進入一中,爸爸就是裝病,以死相逼,要求我帶著劉運,不然就退學,自己吊死在橫梁上。
我心軟,覺得家人比較重要,勝過一切,所以就答應下來。
可後來得到的劉運勾結其他人霸淩我,導致我出現嚴重心理問題。
當那群人被抓的時候,爸爸輕描淡寫的一句玩笑。
徹底寒了我的心。
如今他們剛回國,整整五年時間,沒有給我打個電話,不關係我是否被債主逼死。
反而露出一副可憐的樣子。
可如果爸爸真的重病,要死了呢?
我做不到像他們那樣無情,所以猶豫沒多久,便詢問地址。
劉運給了地址,是一家極為昂貴的私人醫院。
我深呼吸,強忍身體不適,在半路下車,以最快速度趕到文雅醫院。
文雅醫院是僅次於安雅醫院的私人醫院,醫療費絕對不低。
爸爸既然住在文雅醫院,說明並沒有山窮水儘。
我沒想太多,按照劉運給的地址,來到病房。
這裡一個vip單獨病房。
推門而入,便有三雙目光射來,首先是躺在病床上的中年男子,穿著病號服,掛著點滴,看到我時神色激動,想要直接下床。
旁邊是我媽,燙著波浪卷,戴著珍珠項鍊,還是維持以前的樣子,看到我的時候,眼睛裡閃過一抹厭惡。
毫不掩飾的厭惡,似乎我的出生對她的恥辱。
我習慣了媽媽的嫌棄的樣子,所以沒當回事。
倒是劉運,滿臉堆笑,兄友弟恭,眼眶泛紅,上前握住我的手,激動道:【哥,你總算來了,你不知道我們多想念你啊。】
劉運長著小白臉,笑起來很陽光很真誠,難怪能讓爸媽那麼疼愛,姐姐那麼在乎。
隻不過在文弱的外表下是一顆狠毒的心。
手臂被觸碰的瞬間,渾身起了雞婆疙瘩,我不由自主的想起在學校被霸淩的畫面。
劉運面色猙獰的摁住我的腦袋,往馬桶塞,如同魔鬼,一輩子揮之不去的陰影襲來。
我下意識推開劉運。
劉運猝不及防,倒在地上,疼得臉色泛白。
我媽臉色劇變,嗬斥道:【你想對你弟弟做什麼,他對你那麼好,竟然打他,忘恩負義的東西。】
【立即給你弟弟道歉!】
我媽依然不分青紅皂白,我明明沒有力氣,劉運怎麼到底自己清楚。
可她根本不管真相,見我不做聲,便要上前。
劉運趕緊起身,攔住:【媽,算了,哥哥心裡有怨氣,咱們要理解,誰讓我們......】
他顯然想說五年前攜款潛逃的事情。
我媽卻冷笑:【有什麼好愧疚的,我們養了他十八年,彙報一點算什麼,他這條命都是我給的,就算要回去,也不犯法。】
我沒有反駁,目光在三人身上掃過,唯獨少了兩個姐姐。
不知道她們是否回國。
換做以前,兩位姐姐,會站在我媽那邊,瘋狂攻擊我。
似乎在他們面前,我連一個外人都不如。
做什麼都是錯的。
我爸見情況失控,忽然慘叫一聲,捂著心口,說道:【你們别吵了,都是一家人,有什麼好腦的。】
【劉燦,爸爸快死了,你能答應我一個要求嗎?】
爸爸望著我,問道。
我心中冷笑,終於要露出狐狸尾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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