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大概是瘋了,為了攔我,直接大叫機場有炸彈。
我也被帶入安檢口,經過盤查後,證明是玩笑。
機場方面對安雅進行口頭教育後,念他觸犯,沒有拘留。
但我錯過了最近的飛機。
從她衝進機場,到離開,目光一直在我身上,眼睛裡充滿擔憂和驚恐。
我不知道她為何要如此矯情,明明可以跟愛的人在一起,為什麼要糾纏不放。
【怎麼了,老公?】
安雅從後面抱著我,嬌軀顫抖,哭個不停,那傷心的樣子,聞者落淚。
我面無表情,很想當面挑明,質問她為何要玩弄我。
但忍住了。
那條簡訊和擱置在茶幾上的離婚協議書,早就代表我的態度。
但很快得知,安雅在接到我的簡訊後,並沒回家,而是第一時間衝到機場。
所以沒有看到離婚協議書。
不知道該失望還是慶幸。
【不要嚇我。】
安雅親吻我的手背,淚流面面,顫聲道,【我知道最近沒有陪你,讓你失望了,從今天起,我不出去了,就守在你身邊。】
【好不好?】
近乎哀求的語氣,將姿態放的那麼低,若不是親眼看到她與浩哥恩愛的畫面,我真會選擇原諒。
但我早就知道了真相。
所以安雅何必在裝。
沒有迴應,隻是平靜朝外面走去,既然這次無法離開,那隻能下次找機會。
而且要快,留給我的時間不多。
我已經下定決定,不管自己多愛安雅,多在乎對方,就算安雅回頭,也不可能回到從前。
【小心!】
忽然,在我心神恍惚的時候,迎面飛馳一輛小車,想要閃躲已經來不及,安雅沒有半點猶豫,將我推開。
望著被車子撞飛的身影,躺在一灘血水中,我腦袋一片空白。
為什麼?
我的心被狠狠撞擊,明明在演戲,為什麼要如此拚命?
安雅推我出去的時候,沒有絲毫猶豫,甚至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她為了我寧願去死?
這一瞬間。
我開始懷疑謊言的存在,覺得安雅是愛我的。
不然不可能那麼決絕救我。
我衝到安雅面前,望著她慘白的俏臉,心中湧出莫大的恐懼。
如果安雅就這麼死了,我殘餘的半年肯定會無比痛苦。
救護車來得很及時,將安雅送到醫院,我隻是簽字後,便立即回到别墅,看到了桌子上那份離婚協議,壓在協議上面的楓葉沒有動過。
我本想用楓葉提醒安雅,我們曾經在楓林穀的真摯,沒必要糾纏下去。
所以請放手。
我以為安雅看到協議會簽字,至少念在我曾經愛過她五年的份上,不要趕儘殺絕。
她已經將我的心給剖開,鮮血淋淋,不要再繼續折磨。
但安雅沒有看到,此時為了我,躺在醫院。
腦海中浮現出安雅將我推開,充滿愛意的目光,我可以肯定不是虛假的,像是我每天對著鏡子,看到自己的眼睛。
藏著對安雅最深的愛意。
可如果安雅明明愛我,為什麼要騙我,還要與另外一個男人糾纏?
我搞不懂。
很迷茫。
更覺得噁心。
原來一個女人可以同時愛上兩個男人嗎?
在沙發上坐了很久,我收起離婚協議書。
這時候不能太刺激安雅。
如今她在醫院生死不知,我唯一能做的便是希望她康複。
醫院那邊打來電話,說安雅醒了。
我如釋重負,依依不捨看了一眼别墅,自己生活了三年的地方,充滿辛福的記憶。
提起行李,便打算離開。
安雅沒事,我便不需要內疚,坦然離去了。
可剛坐上出租車,又接到安雅秘書的電話。
秘書說安雅快瘋了,在病房砸東西,說什麼都不肯配合治療。
我苦澀一笑,明白秘書的意思。
權衡之後,還是讓司機掉頭,前往醫院。
就當是最後一次善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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