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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三哥接過腸粉,也不吃,而是對著大海傻笑,“看不夠,這麼漂亮的大海,我可看不夠。”
每一個陸地的孩子,見到大海都會是這麼一個反應。
苗銀花吃著腸粉,朝著陳美娜感慨道,“瞧瞧小三出息的,我當初第一次看海,可沒他這般激動。”
陳美娜,“那是因為您擔心舅舅,當時滿心滿眼都裝著舅舅去了,哪裡還有心思去看大海?”
這是實話。
但是卻哄的苗金山眉開眼笑的,他隻覺得格外珍惜現在的日子。
這是他以前做夢都不敢想的好日子啊。
趙向鋒買完船票過來,手裡還提著幾個椰子和一掛香蕉,“椰子當水喝,香蕉路上餓了當飯吃。”
“不過,也就兩三個小時的時間,就上島了,在堅持一會。”
一共六張船票。
趙向鋒一一分發了下去。
陳美娜捏著船票看了看,“要下午一點出發啊。”
趙向鋒嗯了一聲,“這是下午唯一的一班了,最近的時間。”
上島就是上午一班,下午一班。
錯過就隻能等第二天了。
陳美娜點了點頭,“那現在才十點多,還能在周圍轉一轉。”
這倒是。
趁著還有時間,陳美娜領著他們又去了一趟張裁縫那,給他們每個人都量了尺寸。
“張裁縫,你幫忙把尺寸都記下來,到時候做衣服的時候找你。”
張裁縫是認識陳美娜的,對方找他做過幾次衣服。
張裁縫自然沒有不答應的。
他瞧著陳美娜這一家子,又在趙向鋒身上停留了片刻,悄悄地去問陳美娜,“這位是你愛人?”
陳美娜點頭。
“真不錯,這同誌真不錯。”
一連誇了兩次。
陳美娜抿著唇笑。
而趙向鋒想不聽到也難,他站在門口,支棱起的耳朵和揚起的唇角,已經暴露了一切。
量完尺寸。
給張裁縫留下個樣本後,陳美娜說,“等我在攢下布票,攢夠了就來找您做衣服。”
張裁縫不意外,他這裡很多老客戶,都是這樣的,先留尺寸,後面在攢布票,攢夠了拿著布票過來做衣服。
“成咧。”
“希望下次陳同誌你在過來的時候,能夠領著小孩子過來。”
這——
陳美娜好半晌才聽懂,她抿著唇笑了笑,卻沒接話。
從湛市去海島上船後,風浪還挺大,整個船都跟著風浪搖晃了起來。
經常坐船的人或許還好一點。
但是從未坐船過的人,坐這種搖搖晃晃的船,最是容易犯暈。
陳三哥就是。
他幾乎是將苦膽都給吐出來了,另外一個便是蕭教授了,不過這人是大夫,也是厲害,在察覺到自己有犯暈的可能時。
直接把自己指頭咬破了,就那樣汩汩的放血。
這也真是個狠人了。
不過,這個法子確實有效果,十指連心的痛意會讓人,時刻保持著清醒,也會讓暈船的感覺慢慢消失。
陳美娜看著閉目養神的蕭教授,又去看了一眼吐的昏天地暗的陳三哥,“三哥,要不我給你把手指紮個口子,放點血?”
陳三哥,“……”
他看了一眼蕭教授的指尖,那血都沒停過,淅淅瀝瀝的一直在落。
他果斷搖頭,“算了,我還是吐吧。”
比起流血,他更願意暈船。
起碼暈船不痛啊。
這一路雖然風浪大,但是好在三個小時後,輪渡準時抵達到了海島岸邊。
當船停好的時候。
陳美娜他們便收拾好了行李,準備下船,輪渡靠近口岸的位置,會有一個獨木橋。
陳美娜倒是過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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