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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她身上被敵人留下一絲疤痕,對我而言都是不可饒恕的罪過,但江湖就是這樣,江湖是血做的,修行人的死法無非四種:死於心魔,死於劫難,死於同行,死於鬼物。
這種級别的鬥法,不受傷是不可能的,事實上,這已經是我能接受的最好結局了。
盧曉瑩洞穿了我的心思,甜甜地衝我笑著:“你為我心疼的樣子,真是可愛到不行。”
我調動出一部分佛光,聚攏在指尖,血很快止住了,傷口也結了疤,新指甲還要再等段時間才能長出來。
處理完傷口後,我腦子也不知是秀逗了還是咋了,乾了件非常蠢的事。
我低下頭,順帶著瞧了眼自己高高鼓起的胸部,就本能地用雙手往上托了托。
“師父,你想死?”
盧曉瑩花朵般的笑容僵在臉上,羞惱到要爆炸。
然後這時,我又做出了第二件秀逗的事,為了化解尷尬,我隨口來了句:“這玩意確實不方便,奔跑起來上竄下跳,晃的人心慌。”
我說的是實話,剛才鬥法時,公輸鶴一個勁地盯著我胸看,弄的我又氣又無奈。
盧曉瑩已經要到爆炸的邊緣了,衝我一個勁冷笑:“然後呢?還有哪裡不方便?”
“還有就是你這熱褲太緊,卡的襠難受,我真想拽下拉鍊一把脫掉!”我直率地脫口而出,很快自己也意識到了不妥,臉一陣發燙。
盧曉瑩沉默片刻,語氣中加入了濃烈的殺機:“嗬,你别光說,你倒是脫啊?”
“你敢嗎?”
青丘看不下去,歎著氣勸盧曉瑩道:“他這人是這樣的,腦子經常被門夾,你别和他一般見識。”
“畢竟他住過一段時間的精神病院。”
盧曉瑩聞言,怒氣消了不少,衝我放狠話道:“李醜你等著,見面了我再揍你。”
我尷尬地擦了把臉,看向不遠處青春痘的屍體,不由歎了口氣,青春痘的死亡時間過久,已經不能用因果律複活了。
她的魂兒出現在屍身旁,委屈又難過地看著我。
我這人是這樣,你有資格當我隊友,哪怕隻當一分鐘,我都給你負責到底,於是我招呼青春痘過來,摟著她安撫了幾句,用陰燈召來陳山火的助理,讓她安排青春痘去投胎。
青囊屍衣被太陰黃泉永久改寫,如今,此物成了術的放大鏡,我將兄妹身上的屍衣脫下,卷好收進錦繡圖,說不定以後用的上。
怕我再做出奇怪舉動,盧曉瑩羞恥地催促我:“你還要占我身子多久啊?可以走了吧。”
我應了聲,收了它地獄後,我意識迴歸到製邪廟下的本體,站起身,吐出一口濁氣。
還是當爺們舒服。
我活動著痠疼的身體,回想剛才的一切,心中百感交集。
和公輸門的鬥法並不能給我帶來任何精神上的喜悅,即使地獄境的公輸鶴,在我跟前也不怎麼耐掐,要是沒有青囊屍衣,他不可能堅持那麼久。
黃泉境和地獄境差了一座珠穆朗瑪,但要知道,幻術師的特殊性,可以輕易補平這個差距。
當然,這裡面有很大一部分功勞來自鄭青海,公輸兄妹到死也不會想到,看似弱不禁風的盧曉瑩身後,竟站著兩位幻術大師。
鄭青海睜開眼,臉色十分難看,沙啞著嗓子道:“李先生,你又從我這騙走了兩式大術。”
“破軍,是幻術表達形式的巔峰,至少在人間,你找不得比它更厲害的幻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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