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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生暴戾殺念,不等破軍收手,我本能地摸向褲子口袋,誰知卻摸了個空,一發狠,我臨時變招,手心放在嘴巴跟前,輕輕一吹。
吹來了漫天風雪。
不,是冰雹。
在到達黃泉境後,我的一切術,都被提升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在真實本源的加持下,火焰輪止竟然以下冰雹的方式,從空中急速落下。
原本深藍色的晴空,頃刻間烏雲密佈,冰雹夾雜著猛烈的寒風,落地後炸出的白光猶如夜空墜落的群星,刺的人睜不開眼。
當白光消失後,整個包圍圈,五十名死士無一存活,全部命喪黃泉。
盧曉瑩驚的人都傻了,小嘴張的老大:“火焰輪止?還能這樣玩?”
我低頭看向腳下的鮮花,隨手撿起一朵,用鼻尖輕嗅。
方圓百米的樹叢,灌木統統凝結出厚厚的冰霜,大片大片的植物急速枯萎,露出了後方死士血肉模糊的屍身。
遠處傳來掌聲:“好,很好,我以為你隻學了點墨家的糟粕,沒想到,你還懂幻術?”
一名女子腳踏冰霜,朝著我緩緩走來,而在我後方的一顆大樹裡,鑽出了一名男子。
男女皆身穿白綢長袍,頭戴木製華冠,女子二十來歲,長髮飄飄,青春貌美,腰肢細如柳蛇,眸子裡透出深深的無情冷漠。
那男的也就三十出頭,長相普通尋常,微胖,這人好像是個瞎子,眼眶裡裝著木製的眼珠,看起來分外詭譎。
而且最讓我想不明白的是,他一個活人,是怎麼從樹裡鑽出來的?
不用說,這對男女正是公輸兄妹,公輸美是黃泉境大圓滿,而公輸鶴已經到達了地獄境。
兩人身上,各自披著一件怪異的披風,披風薄如蟬翼,淡黃色,半透明,其內湧動著類似血管的紋路,散發出淡淡的屍臭。
“小心!”眼鏡扶著奄奄一息的青春痘,向我發來密語警告:“她們的披風能吸收特異功能,我的禁言術和美食家的幻境都能被吸走!”
我淡淡掃了眼二人身上的披風,表面不動聲色,心裡卻暗暗叫苦,這般逆天的秘寶,我怎麼就沒搞一個來呢?
兄妹倆站在我左右兩側,與我間隔二十來米,公輸美冷冷打量著我:“小賤人,就因為你從中挑撥,害的我們公輸門,跟黑苗子惡戰了那麼多場。”
公輸鶴補充道:“西雙版納的苗疆,已經被我們屠殺殆儘了。”
公輸美越說越來氣:“拜你所賜,連互助會都開始尋我們的麻煩了!”
公輸鶴繼續補充:“我們在你身上,折損了太多高手。”
公輸美掰著指頭數:“湘西雙鬼,悲從喜,十三尺,血錐,連老怪物都搭進去了!”
公輸鶴收緊披風:“她們都是門派花費無數時間,金錢和心血培養出來的。”
公輸美往地上狠狠啐著:“卻被你這小賤人給毀了。”
這兄妹倆你一言,我一語地細數我的罪責,她們不是今天才來的,她們早就來了,我去不老泉的那段時間,公輸門大軍過境,將苗疆大小寨子夷為平地,割下的黑苗腦袋,能修好幾個保齡球場。
處理完黑苗,她們又將目標鎖定到了749營地。
關於魯班和墨門之間的曆史恩怨,這裡就不再複述了,我是真被公輸門搞煩了,反反覆覆,來來回回都是這幫陰森臭木匠,我沒去找他們,他們反倒送上門了,剛好,今個就把公輸二字,從人間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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