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消失後沒多久,我師父就輕鬆解決了裙子男,麻陰波養的那隻黃皮子蠱,也被他破解了。”
“黃皮子靈魂解脫出來,跟我師父道了謝,已經去投胎啦。”
我瞧向前方,被鮮血染紅的地面,那隻叫冷文的陰物,屍骸就躺在廟跟前,它已經被朱天師降下雷劫,活生生打成了一灘屍血,西周的土地冒著焦煙,遠處的樹木成片折斷,雷劫引發的大火剛熄滅不久。
此情此景,讓人心生敬畏,冷文可是流竄於人間的陰物,我這點小道行,萬萬不能與之抗衡,朱天師殺他,卻跟捏死隻跳蚤般輕鬆。
我低頭看了眼時間,我們在修羅道死去活來,折騰了這麼久,人間也隻過去了十多分鐘。
刺鼻的煙味傳來,我咳嗽了幾聲,問李富強:“朱天師人呢?”
“家師去看望桑千絲,然後就要回龍虎山了。”
李富強撓著圓滾滾的腦袋:“可惜,家師為了對付鄭青海,白白吃了那麼多毒菌子,發瘋打滾折騰的夠嗆,他也沒料到,鄭青海會突然反水。”
我這才搞明白朱飛越吃毒菌子的動機,他對鄭的幻術充滿忌憚,沒把握取勝,所以采用這種以毒攻毒的做法,試圖利用菌子中毒後的幻覺,來對抗幻境。
按說鄭青海連修羅境都沒到,朱天師那麼厲害的人,不必這般謹慎,但你要知道,在這個江湖,幻術師非常稀缺,猶如大海撈針,極難遇到,朱天師缺乏和幻術師的鬥法經驗,謹慎是正常的。
幻境這東西,很多時候和道行無關,誰都有中招的可能。
“另外他也是嘴饞,前些年煉丹養成的習慣,他一直愛吃奇奇怪怪的草本。”
李富強忌憚地看了眼後方的鄭青海,顯得有些害怕。
我說沒事,他已經棄暗投明瞭。
李富強應了聲,神色稍緩,拉動著手中的麻繩:“師父說,你跟麻陰波之間有因果,這個人要你來殺。”
麻陰波被五花大綁地拽了過來,我答應過四姐要親手弄死他,如今可算如願了。
這隻醜陋如擦屁股紙的老男人,嘴裡被李富強塞了臭襪子,他嗚嗚地叫著,黑洞洞的眼眶流著血淚,怨毒地對向我。
麻陰波被鄭青海偷襲過,已經身受重傷,眼球爆出,我把他扛在肩上,走進樹林,中間的過程略過,十分鐘後我出來,手中多了張完整的人皮。
我把麻陰波的人皮卷好,收進錦繡圖裡,回頭要帶到四姐的墓前祭拜。
但不得不說,這老黑苗子夠硬的,我剝皮的過程中,他從頭到尾沒吱一聲,最後因失血過多而死。
李富強跟我道别,準備去找朱飛越彙合,我心想朱天師這就走了嗎?羅紅衣還沒被封印呢。
我說出疑惑,胖子沒說什麼,而是塞給我一封朱天師的親筆信。
“具體情況信裡有寫,李哥,我要回去了,你保重。”
和李富強分别後,我看向鄭青海,我們返回人間後,身上的傷勢全部清空,恢複如初,鄭青海那張腫成豬頭的臉,也迴歸了原來的模樣。
我問他:“你還能看到修羅道嗎?”
“看不到了。”他很有禮貌地答道:“托李先生的福,我徹底擺脫了宿命的詛咒,再也不用面對那個世界了。”
“這是好事啊,那你咋陰著張臉,一點都不高興呢?”我好奇道。
鄭青海的臉,比阿難海底還陰:“因為羅紅衣並不好對付。”
“走,我先帶你去廟裡吸佛光。”
-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