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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局死門落艮八宮,格局是癸加辛,為網蓋天牢,又臨馬星,我由此斷定,孫廣夏媳婦前年三月剛流產,去年懷孕5個月,卻又胎死腹中,現在是第三胎了。
因為種種原因,孫家目前極缺新丁,所以問題一定集中在老婆生孩子這件事上。
我說出自己的判斷後,鼻尖就開始冒冷汗了,我這輩子,還是頭一回這樣嬸的看風水,那童子就守在院子外邊,纏的口水亂流,嘴裡發出野獸般的低吼,恨不得立刻撲上來把我倆生吞了。
這等於是被人拿槍頂在後腦勺上,一個字說不對,當場槍斃。
我倒不是對自己不自信,關鍵這裡是修羅道,我頭回來,我不確定人間的風水體係能在這裡適用,所以心裡特沒底。
鄭青海吞了下口水,緊張地看向那巨漢,他可能已經做好回枯井重開的打算了。
誰知那巨漢聽我講完,愣了片刻後,咧嘴一笑,抓著我的雙肩劇烈搖晃:
“你是風水師,你是!孩他娘!咱村子來風水師了!你有救了!”
這人道行與我相仿,手上的力氣卻遠超萬斤,掐的我肩膀生疼。
我和鄭青海像小雞似的,被他一把扯進屋。
屋裡亮著燈,我注視四周,這標準是古代農村人家的房屋,沒什麼可描述的,分內外兩間,比馮婆婆家要大不少。
裡屋放了面屏風,屏風後面透出兩名女子的身影,其中一名女子躺在床上,正痛苦地呻吟著。
我和鄭青海進屋後,巨漢關上門,讓那小男孩倒了杯茶,遞到我面前:
“先生貴姓?”
得知我是風水師之後,巨漢對我的態度大拐彎,變得恭敬無比。
我們互報了姓名,這巨漢正是孫廣夏本人,他家這個事的確邪門,他媳婦三年期間,懷孕三次,可次次生出來的都是死嬰。
這種事要放在人間,還何必那麼執著,那就不生了唄?
這裡不行,在修羅道,生小孩是件比天都要大的事,這裡由一個個修羅國組成,各國律法不同,但在鼓勵生孩子方面的政策,是高度一致的。
孫廣夏的媳婦已經給他生了個男孩,若是再能生下一個孩子,無論男女,他們全家就有資格遷徙至最近的城鎮裡,國家在那裡給他們分配大宅子,給配傭人,車馬,並且每月支付孫家一大筆孩童贍養費。
這筆費用豐厚到根本花不完,而且一直持續到兩個孩子都成年為止。
如今前線戰事愈加吃緊,有這樣的政策並不奇怪,畢竟這場仗不是打三五年就結束的,它可能持續數十年,甚至百年,所以新鮮血液的補充格外重要。
“李先生你也看到了,這破村子,被外道洗劫了多次,如今白骨遍野,詭異橫行,哪還能住人啊?”
孫廣夏難過地歎息道:“俺早就想帶著家人搬走了,隻要進了城,日子會好過很多,可是俺家隻有一個男孩,還不夠拿進城證,所以俺們全家的命,全指望俺媳婦肚裡這孩子了。”
“以前俺們村有個算命的糟老頭,他非說俺媳婦要連生九隻死胎,還說這是什麼狗屁九妖探月?九子連環?”
孫廣夏想起算命老頭那張烏鴉嘴,就直來氣:“俺一怒之下,當場將那老畜生腦袋擰了下來,掏空做成了尿壺!”
“李先生,你是風水師,你要想個法子幫俺啊!”他收起怒容,衝我咧嘴笑著,他將希望全賭在了我身上,笑中帶著滔天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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