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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山火的出現,讓鄭青海感到了恐懼,這並不讓我意外,陳狗是地獄境的,人間怕是沒有比他更厲害的了,鄭隻是半步修羅,他當然會怕。
可是鄭青海不知道,陳山火無法直接乾預人間因果,他的道行隻是個擺設。
所以出於對陳山火的恐懼,鄭給我寫信求饒了?
可是來信後半部分的內容,卻再次出乎我意料之外:
“尊敬的李先生,我是互助會的人,你為中陰賣命,我們代表著完全不同的兩個立場,我們之間水火不容,這個我是知道的。”
“我深知,兩個幻術師之間的鬥法,往往會在極短的時間內分出勝負,一方會對另一方形成全面的碾壓,幻術,並不具備具體的實質,不受物理規則製約,即使互相進入對方幻境的情況,也不多見。”
“李先生,我不得不承認,在各方面我都不可能是你的對手,所以這場鬥法的失敗者,一定是我。”
“但是出於某種不可告人的原因,你還是會被我的幻境所影響,進入其中。”
“接下來的內容很重要,請你務必仔細閱讀。”
這個鄭青海有點意思,前面的內容基本說的都是廢話,我本不想再往下讀了,可這句話卻成功勾起了我的好奇。
“首先請你理解,我對你並沒有任何敵意,相反,隻要李先生一句話,我會毫不猶豫地脫離互助會,加入你所在的陣營。”
“或者你們根本不需要我這樣沒用的廢物,那麼我將隱居度過餘生,不再過問塵事。
“李先生若認為我是個隱患,我也願意在您面前自刎謝罪。”
“六道作證,如果我有半句謊話,請讓我以最殘忍的方式死去。”
“正如我上述所言,這場幻境是我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對您發動的,這件事說起來很複雜,在您進入幻境後,我會向您解釋這一切。”
“李先生,我真誠地懇求你,救救我,隻有你才能救我……為此,我願意付出一切形式的代價。”
“我在製邪廟等你——鄭青海。”
我讀完信,默不作聲地將它交給盧曉瑩觀看,女孩看完,冷冷地將信紙撕的粉碎:
“這人葫蘆裡賣的是什麼酒?”
我搖頭:“他好歹是羅紅衣在人間的代言人,他就算不是互助會的最強戰力,排名也是很靠前的。”
“連張之淼前輩都慘死於此人手中,這樣的陰森籃子,沒理由在鬥法前寫信求饒。”
盧曉瑩吐掉嘴裡的牙膏,用濕毛巾擦著白皙嫵媚脖頸:“是啊,假如他怕,他大可以直接跑路的,這樣放低姿態是為何呢?”
我在帳篷裡來回踱步,摸著下巴想了一會,抬頭看向盧曉瑩:
“你在營地待著,好好修行,把節葬和先攻都整明白了,我去去就來。”
我轉身要走,卻被盧曉瑩喊住,她遞給我一張全新的錦繡圖:
“遺骨中還剩不少佛光,浪費太可惜了,我將它們存在這張錦繡圖裡,你隨用隨取。”
“另外,老怪物用過的八仙棺,我正在琢磨這個,我覺得我能仿製出來。”
男人的底層慾望隻有三個:財富,地位,女人,我對前兩個沒有絲毫興趣,第三個我也儘量避開,好在盧曉瑩也是個乾脆且不墨跡的人,隻說了句“活著回來”就轉身進帳篷了。
我在營地簡單吃了點東西,早飯時眼鏡跟我彙報,說這次行動損失了兩名隊員,749局對此大感不安,空投下來了一支全副武裝的特種兵,由他們來負責營地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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