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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彈了彈菸灰,背往後靠:“有意思嗎?”
陳山火收回黑板:“封印物是真實存在的,我給你看的這些,還隻是毛毛雨,哪怕10級,甚至10級以上的封印物,中陰也有不少。”
“但是你現在還無法使用它們,你太年輕,這裡面的水太深,你把握不住。”
“我之所以給你看,是為了更好的激勵你,好好給中陰工作,將來乾到一定程度了,封印物統統放開隨你挑!”
我給這人忽比悠悠的一頓說,腦袋七暈八素,想走吧,還走不掉,想翻臉又不太敢,這就好比你給一黑公司打工,你拚死拚活的乾,狗比老闆卻一分工資不給你,突然有天,他指著雜誌上的寶馬告訴你,好好乾,將來這車是你的。
我忍著氣,心平氣和地問他:“那我這八萬積分咋整?就擱你這存著?這可不行,我不花掉,我難受到路都走不動。”
陳山火一拍大腿:“那必須立刻,現在就一把花光啊!”
“中陰有通往人間各地的傳送門,你剛好要去不老泉,就走傳送門過去吧。”
“我虧一點,八萬積分抵門票好了。”
我氣的嘴唇直哆嗦,剛想說什麼,陳山火起身,拉著我的手往外走:“小李,我知道你有情緒。”
“可是你想想,不老泉在哪?它遠在老撾境內啊,這麼遙遠的所在,路途中那麼多的艱難危機,統統給你省掉了,一扇門直接送你過去。”
“這麼好的服務,收點費,不是應該的嗎?”
離開辦公室前,我最後看了眼自己的肉身。
陳山火領著我在迷宮般的走廊中穿梭:“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那啥,你覺得組織對你苛刻,實際上,這是組織故意製造難度,是對你意識形態上的考驗。”
“將來有一天,你是要接我位置的。”
我都不知道該說啥好了。
他邊走邊道:
“我對你不薄,你要不老泉,我送你去不老泉,你要陰森大籃子助陣,我給你派去人間最陰森,最大的籃子,朱飛越,沒有比他更陰森的了。”
“對了,朱天師雖是我的至交好友,但此人性格極其古怪,你……”
陳山火回頭,陰陰地瞥了我眼:“這個人……總之,你儘量小心點吧。”
他隨機打開一扇門,門外黑黝黝一片,吹著淒厲厲的陰風。
風吹掉了他頭上的紙帽子。
我站在門前,直勾勾看向陳山火:“你黑掉了我八萬積分。”
“沒黑,抹平了!”
他將我一把推進門裡,我眼前一黑,雙腳踉蹌,等再次站穩時,前方出現了一道幽深曲折的小徑。
此時是深夜,小徑兩旁佈滿了扭曲鋒利的灌木,更遠處的黑暗樹叢裡,隱約可見一座又一座的孤墳,所以這條小徑被一片巨大的墳營子給包圍了。
奇怪,都這個時間點了,墳營子裡還傳來細碎的腳步聲。
這裡是老撾的地界,這條小徑的儘頭,應該就是傳說中的不老泉了。
深夜的氣溫並不怎麼冷,但風很大,在小徑上捲起一層層浮土。
說起不老泉,自然就讓人聯想到“老”這件事,二十歲以前我從未想過這件比事,那時我的看誰都是老燈,直到在哈市當風水師期間,一個小女孩叫我叔叔,我那時才意識到,我已進入了成年人的世界,我不再是從前的少年了。
人是怎樣變老的呢?忽然有天有人管你叫叔叔了,忽然有天又有人管你叫大伯了,當有人管你叫爺爺的時候你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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