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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機關人爬起身,關節發出難聽的磨損聲,歪歪斜斜地走到痋主跟前,繞開它們往廟裡走。
剛走出一步,隻見其中一名痋主後背的蟲卵破開,飛出一隻白色甲蟲,這隻甲蟲有麻將牌大小,長著吸管似的鋒利口器,它趴在機關人身上,口器紮進木頭裡,隻輕輕一吸,機關人的軀乾就快速發黴變黑,皺縮著坍塌了。
金屬齒輪和發黴的木頭散的滿地都是。
“可以。”我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無意識,卻又完全依靠本能行事。”
“它們的任務是鎮守陰廟,阻止任何東西進廟,隻要我們不進去,它們就不會主動發動攻擊。”
眼鏡恍然大悟:“怪不得,賴康當著他們的面被殺,它們卻選擇袖手旁觀,賴康的死活,完全不在它們的本能之內。”
看向樹枝上的血淋淋人頭,眼鏡捂著嘴,強忍著乾嘔問我:“李哥,為什麼要把他的頭割下來立在這?”
盧曉瑩替我回答道:“這是一個恐嚇用的圖騰,一會我們進廟後,外人看到這個,會知道這座陰廟已經被手段陰森的人攻破,他們自然會知難而退。”
少年用崇拜的眼神直勾勾盯著我,之前的高冷姿態完全蕩然無存,徹底化身成了我的小迷弟,一臉崇拜道:
“哥,你真帥,我們慘敗給賴康兩回,兩回死裡逃生,你殺他卻像殺雞一樣簡單。”
我冷冷瞥了他眼:“沒功夫扯這些廢話了,先想想怎麼把這三個玩意弄死!”
示意眾人後退,我吩咐盧曉瑩道:“你用陰燈照最右邊那個!”
話音落下,我操控著朱雀爐,狠狠兩記煙鞭朝著左中兩隻痋主抽去!
砰砰兩聲輕響,煙鞭撞擊在痋主身體之後破碎,迴盪出大量藏青色的煙霧,痋主面門上被抽出兩道深深的血痕。
而盧曉瑩也迅速點亮陰燈,白光射出,最右側痋主的投影還原到燈罩上,盧曉瑩使出吃奶的勁,狠狠掐著投影。
她道行比我高,力氣自然也比我更大,可痋主的投影卻比金剛石還堅硬,哪能掐動分毫?
三名痋主受到攻擊後,立刻發動了反擊,三人端坐在原地,臉上,脖子和手臂上的細密蟲卵,一顆顆爆裂開來,陣陣讓人作嘔的屍臭湧來,從破裂的傷口中,飛出無數隻造型陰森的蠱蟲!
這些蠱蟲形態不一,有地上爬的,天上飛的,地面的蠱蟲主要以蜈蚣為主,每隻蜈蚣都有嬰兒手臂粗細,背部長著類似人臉的花紋。
相比之下,天上飛的更噁心,那些飛蟲有的像蚊子,有的像蛾子,個個生的肥頭大耳,最小的指甲蓋大,最大的有拳頭大了,肉翅上沾著血黃色的體液。
我細細一數,場面上的蠱蟲至少有五七百隻多,這些蟲類有一個顯著的特性——它們通體慘白,渾身散發著惡臭,甲殼上透射著金屬的光澤,這些蟲類早已經過多輪變異,毒性猛烈到無法想象。
密密麻麻的蟲子,朝著我們劈頭蓋臉地攻來,盧曉瑩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朝前方射去三隻火雷弩,猛烈的爆炸聲傳來,場面上濃煙滾滾,炙熱的土渣子雨點般落下。
這些蠱蟲並不懼怕火焰,火雷弩隻是減緩了它們的進攻速度,從火海中衝出後,它們繼續朝著我們撲來。
有幾隻小蛾子,已經飛到少年和眼鏡臉跟前了,兩人嚇的是哭爹喊娘,749局的這幫小比崽子,常年生活在封閉,安全的環境中,哪見過這陣勢,這些人的膽量和見識,完全配不上他們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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