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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應過來不對勁後,我一個激靈,猛地睜開眼,抓起被子一掀,就見黃二丫正一絲不掛地依偎在我懷裡,抬頭看著我。
“你乾嘛?自個屋不睡,跑我這搞什麼鬼!”
我朝她怒斥道,黃二丫邪魅一笑,手指在我嘴唇上按了按,悄聲說:“李哥,你雖然長的醜,卻是有本事的真男人,我一直想嫁給你這樣的。”
“滾!快滾!”
我厭惡地去推她,這丫頭滑的像條蛇,光溜溜的雙腿夾著我胳膊,小腳丫一踩,身子就順著我胳膊滑上來了。
她咯咯地笑著,在我耳垂上輕輕咬了兩口,用甜絲絲的語氣道:“我接下來要說的話,你記仔細了,你别問我為啥,你按我說的去做,準沒錯。”
“等你下了廟,見到那根指骨之後,你千萬别跟它對指,而是用眉心去接!”
用眉心?去接?
我疑惑地看向黃二丫,這丫頭話說完,大有深意地看了我眼,起身,光著身子下樓了。
給黃二丫一鬨,後半夜我就再沒睡著了,我翻來覆去地尋思,這件事是個因,那它一定也配套地有個果。
可它真的有果嗎?這世上有因無果的事多的去了,也許我還沒下到廟裡,就給壞人害死了,也許小隊連廟的影子都沒見著,就在半道全軍覆沒了,也許廟裡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指骨,有的隻是個陰慘慘,毛烘烘的怪東西。
有時候善因,引來的往往卻是惡果,我應該相信黃二丫嗎?
用我的眉心?去觸碰外道妖魔遺骨的指尖?
怎麼看,這都像是在作死。
……
這三天我連樓都沒下,始終在道場打坐,其實道行已經停死了,沒了佛光,打坐也失去了意義,我隻是在冥想,在孤獨黑暗的環境中,一遍遍審視著內心。
任何時候,都應該停下冥想,前路越是凶險難測,越該如此。
都說相由心生,我醜陋的外表,反應的是我的內心,照這個理論推斷,我內心一定很齷齪,很陰暗很扭曲,但這件事印證到李三坡身上,卻又完全說不通。
我們終於沒等來朱天師的訊息,三天後,我用對講機和眼鏡取得了聯絡,他們仨加我們倆,這三瓜兩棗的隊伍組合到一起,我這個帶隊的心裡屬實發虛。
盧曉瑩已經為三瓜製作好瞭解蠱用的機關人,提前裝進了錦繡圖了。
這姑娘畢竟涉世不深,她的幻術修行之路,不可避免地出現了卡殼,她始終無法洞悉出諸行無常法印的真諦,她不得不先放下幻術,專攻墨家的術,好訊息是,她利用這些天的時間,掌握了些許非攻流派的高維展開。
現在,她可以使用一些陷阱機關術了。
這天一大早,我們師徒二人整裝待發,準備出門跟三瓜彙合,這時候桑楠楠來到跟前,遞上來兩顆鴿子蛋大小的白玉珠子。
“我娘昨個半夜,去盤絲洞渡劫了,她臨走前,囑咐我把這個交給你們。”
桑楠楠奶聲奶氣道:“此物名叫隱魂珠,戴在身上,能改變你們的外貌,聲線,並藏匿氣場。”
“我娘說了,你倆在木匠群裡說過話,那些臭木匠,已經鎖定了你們的聲線,有了隱魂珠,萬一半道遇上木匠門的人,他們就認不出來你們了!”
我緊握著隱魂珠,心生感激,沒猜錯的話,公輸門派出的第三撥高手已經進入雨林了,這回,公輸門出動的,是真正的核心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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