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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二丫隻得在山腳下找了個隱蔽的位置,將四姐草草埋葬,跪在墳前大哭了一場。
母親被壞人所害,家也被燒成了灰燼,黃二丫心中悲恨無比,奈何自己道行本就不高,複仇無望的她,接下來隻能在雨林四處流浪,風餐露宿。
不久後,小姐妹們也一個個被黑苗下套抓走了,黑苗子有情花蠱,專門用來抓小母黃皮子,此蠱無色無味,形狀如花粉,一把撒出去,能隨風擴散數十裡。
小黃皮子吸食了一定量的情花蠱後,就像被情郎呼喚了似的,自個主動往蠱師那走,根本控製不住。
最後連黃二丫也沒能倖免,落入了白蠱手中,想起剛才的經曆,黃二丫心有餘悸,她寧願被殺了吃肉,也不要被那噁心男人糟蹋了清白。
我看這小姑娘可憐巴巴的模樣,也沒地方可去,就把她帶去了桑家。
以前我講過,像四姐和黃二丫這樣野生的散仙,是沒資格起人名的,隻能起一些類似誰家親戚的昵稱,同樣是散仙,桑千絲和桑楠楠卻有具體的人名,這是因為桑千絲是龍虎山大天師欽點的守廟人,有大天師罩著,桑家自然可以無視此規則。
對於動物仙家來說,有人名的好處可不是一般的大,有了人名,她就有了三分人間煙火氣,老天降雷劫時也會稍稍照拂著點,不至於一下趕儘殺絕。
回去的路上,黃二丫跟隻小鳥似的,纏著我說東說西,講她這些日子在山中的各種奇遇,我神色陰晴不定,想著陰廟的事,實在沒什麼心情去聽。
到家已經是淩晨了,桑千絲正坐在織布機前忙碌,見我領著黃二丫進屋,她怔了怔,笑道:
“嘿,瞧瞧誰來了?”
她伸手對著黃二丫隔空一抓,一道蛛絲閃過,黃二丫被她輕輕拽到懷裡,桑千絲掐著小姑娘嬌嫩嫩的臉蛋,笑個不停:
“叫小姨!”
黃二丫有點害怕地叫了聲小姨,桑千絲大為滿意,鬆開她道:
“小姨這些日子,天天進山尋你,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你盼你來了,我家楠楠也總算能有個伴了。”
在二樓閉關的盧曉瑩,聽到動靜後也走下樓來,我坐下來喝了口水,跟她們講749局的事。
特異功能這個概念,是個很新穎的玩意,盧曉瑩坐在我身旁,翹起大長腿,聽的是一臉的好奇:
“師父,你說他們身上沒有氣場,我就納悶了,那他們的這些能力,是通過什麼來發動的呢?”
我拿濕毛巾擦了把臉,也表示不懂,這種意識層面的東西,迷迷幻幻,别說我了,就連青丘也看不太明白。
以前的舊體係中是沒有這些東西,修行人,從來都是通過吸收天地間的各種氣場,用氣場來改造肉身,修行人的術,也是以氣場為資源發動的。
你沒有氣場,你要發動這些特殊能力,那隻有一種可能——意識矩陣和思維投放。
隻要經過科學的開發,人腦產生的意識,可以成為一種非常恐怖的武器,我不懂這些,也講不出個所以然來,歐陽薇在場的話,自然能把這些東西講明白,辯證地看,催眠術又何嘗不是特異功能的一種表現形式呢?
我在營地裡,曾不止一次提出切磋請求,我想親身證量這些小年輕的能力,試圖將749局的能力體係,和修行人的境界做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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