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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發走桑楠楠,站起身,活動著筋骨,身體關節發出一連串炒豆的爆響,回頭看向遠處的盧曉瑩:
“公輸門的節度使,悲從喜找到咱們了,並且發來了挑戰書!”
我將小人丟給她看:“狗籃子早就知道咱們住這了,懼怕乾孃,他沒敢直接找上門,這是在叫我們出去跟他鬥法呢。”
盧曉瑩低頭注視著木頭小人,面如寒霜,眸子變的陰冷起來。
我倆背上機關人,來到一樓,盧曉瑩衝桑楠楠叮囑道:“我們出去後,你把門關死,任何人敲門你都别開!”
怕悲從喜玩陰的,把我倆騙出門後,他對桑楠楠下黑手,所以盧曉瑩特意一遍遍叮囑她,這才跟著我出門。
午後刺眼的陽光迎面照來,我眯著眼掃視四周,尋找悲從喜的藏身處。
盧曉瑩起初還挺擔心的,對我小聲道:“悲從喜是公輸門的核心骨乾,咱們還是别太輕敵了,等乾孃回來再做打算吧。”
我沒吱聲,前方傳來一股木匠身上的臭木屑味,我就跟著那味走,盧曉瑩的擔憂,則由青丘解答:
“女狐狸,你太小瞧你師父了,李狐狸沒什麼大本事,當年卻也上天入地,在陰陽兩界橫行,同時受到中陰的關注,明王菩薩的青睞,和修羅道的招攬。”
青丘笑著說:“巔峰時期的李狐狸,是能徒手撕陰物的,你說,這樣的他,會把悲從喜這種級别的貓狗放在眼裡嗎?”
“跟著你師父好好看,好好學吧!”
聽完青丘的這番話,盧曉瑩一臉的難以置信,嘴裡小聲嘀咕道:“他?他一個二百多斤的瘸腿肥宅?他真有這麼狠嗎?”
“憑什麼啊?”
我已經鎖定到了悲從喜本體的方位,腳步開始加快,盧曉瑩像個小迷妹似的,緊緊跟在我身後:
“師父,你打算怎麼對付悲從喜?”
我越走越快,頭都不回道:“一會我給你演示下幻境投放,你仔細看,儘量悟吧。”
十五天前,我和盧曉瑩躲在高高的野草從裡,驚心動魄地觀看悲從喜裝比,一招墨煙,連殺十二位苗蠱,當時可給我倆嚇夠嗆,一動不動地躲在草裡,生怕讓悲從喜發現。
十五天後,我脫胎換骨,成了大修行人,解鎖了一切幻術,雖然距離曾經的半步修羅,相差甚遠,但對付個悲從喜,還是綽綽有餘的。
我聞著味走出兩公裡遠,衝出樹叢後,來到一小片空地上。
前方是條彎曲的小溪,地上滿是碎石,一個身穿古代白袍的長髮男子,正背對著我們,蹲在溪邊捧水喝。
男子身旁立著口豎棺,棺體透黑,在陽光照射下反射著層層陰光。
此人正是公輸門的節度使,悲從喜。
而在悲從喜對面的草地上,站著五名年輕人,這五人有男有女,標準的城裡人穿戴,一看就不是修行人。
要不是我聽桑千絲提到,749局也介入雨林了,我還真以為這五人是來郊遊徒步的普通遊客呢。
所以這五位,應該就是所謂的特異功能人士了,五人站在草地上,齊刷刷地看向我和悲從喜,瞧這架勢,是打算觀戰到底了。
我冷冷掃視著五人,五人身上並沒有絲毫氣場流動的跡象,表面看,五人都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凡人,但我的狐瞳能瞧出,這五人背後都透著一股淡淡的黑光。
這些黑光是哪來的?是什麼原理?我也解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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