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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原地,死咬著牙,使出千斤的力氣,勉強衝孫無義比劃出幾套手勢。
雙臂像被一輛車壓著,做完手勢,我累的滿後背的汗,整個人都虛脫了。
孫無義看完我的手勢,一臉的失望:“這種程度的術,也就拿來嚇嚇尋常人了,對我可沒用。”
我心裡又懊惱又慚愧,來之前我信心滿滿,以為有大狐狸觀想法在手,我就天下無敵了,破解個區區陰喜,還不是手到擒來?
萬萬沒想到,下陰喜的,竟是舅姥姥在人間的弟馬,這人的道行,遠不是史細妹能比擬的,我甚至懷疑,他老姨是差不多層次的。
更何況,這裡還是人家的堂口。
連大狐狸,都被舅姥姥的氣場壓製,徹底失靈了。
我心如死灰,雙手抖成了篩子,薑氏母女沒救上不說,反倒把自個小命搭進去了,死後去了陰間,我怎麼跟周大哥交待呢?
“雖說這孩子殺不得,但防著點,總歸是好的。”孫無義拍了拍手,走來幾個村民,拿著幾根數米長的細長死蛇,將我手腳全部綁死了。
見我一直在往母女那瞅,孫無義舔著嘴唇笑道:“你一現身,我就在觀察你,這小姑娘和你有點姻緣吧?”
他瞥了眼不遠處的薑幼初:“我要讓你親眼看著,我把她許配給高老柱,一會洞房時,也要你在一旁觀看,再把你心疼的樣子,告訴給姥姥。”
“嘻嘻,哈哈哈!”
我瞧向薑幼初,內心湧現出巨大的悲涼,對不起了姑娘,這個老黃皮子和她的弟馬,是我命裡躲不掉的劫。
我鬥不過他們。
“李師傅。”薑幼初突然開口對我道:“你别有負擔,你儘力了,我們不怪你。”
“將來你要是修出道行了,别忘了來陰間解救我!”
我聽的差點落淚,萬念俱灰之下,我猛地咬了下舌尖,鑽心的疼痛傳來,我頭腦瞬間清醒。
眼前畫面一轉,樹林子裡的大狐狸,突然動了。
他食指按在嘴唇上,衝我噓了一下,示意我彆著急,耐心等待。
看到大狐狸給出提示,我暗暗鬆了口氣,原本冷下來的血,也漸漸熱了起來。
見我技不如人,敗下陣來,薑容跪在地上,絕望地嗚嗚哀嚎著,高老柱得意極了:“你們兩個小嬌娘,還敢揹著老子請高人啊?”
“孫先生親筆寫下的陰喜,豈是誰都能破解的?你倆就死了這心,乖乖當我媳婦吧!”
“時候不早了,開始拜堂吧!”孫無義抬了抬手,不再搭理我:“先把陰喜做實了!這姓李的小孩一會留下,我慢慢拷問他。”
我調勻呼吸,不再言語。
既然是拜堂,總得有個步驟,我調動著千屍眼,死死注視孫無義,渴望從他身上瞧出些破綻來。
隻見孫無義手伸進袖口,從裡面取出個一米多長的紅色物件出來。
那是一條全身佈滿紅鱗的活蛇。
紅蛇吐著信子,盤在孫無義的胳膊肘上。
高老柱有點怕蛇,顫聲問:“這蛇?是用來乾啥的?”
“這條蛇,代表孟婆的姻緣線!”孫無義把玩著紅蛇,一臉奸相地笑著:“人間婚事,由月老掌管,這陰間的啊,就得由孟婆牽線才行。”
他取下紅蛇,將蛇尾纏繞在高老柱的手腕上:“一頭牽上你,另一頭再咬住其中一個小嬌娘,就算完成了拜堂,你倆就能永生永世當夫妻了,神仙來了也拆散不了!”
我看到這,突然問他:“你這招,是從哪學來的?”
孫無義衝我舔著嘴唇:“告訴你也無妨,最近東北來了個姓劉的捕蛇人,此人道行勝我千萬倍,放眼全東北,怕是隻有巔峰時的舅姥姥,能跟他掰掰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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