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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說明他對黃四姐非常忌憚,生怕自己的幻術失靈,這個人的性格非常謹慎內斂,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是個難纏的主。”
青丘不光幫我分析出花粉,還把此人的性格推演出來了,我們在場幾十號人,全部聞到了他的花粉,陷入了他所營造出的虛假幻象中,都以為此人已經被四姐殘忍殺害了。
但人群中,隻有我察覺到了花粉的存在,當我堅決地否認眼前所見的真實性,並默唸出“得無所離,即除諸幻”的八字真言後,我立刻從幻術世界中掙脫了出來。
在真實位面中,我看到這名幻術師完好無損地起身,在他身邊還站著個白衣蠱師,蠱師臉上蓋著塊臟兮兮的白布,像極了農村旱廁門口的布簾子。
這是我頭一回見到白衣蠱師,蠱師被幻境所遮掩,同樣隻有我才能瞧見他的真身。
“鄭青海,為了將此妖女煉成黃皮子蠱,咱們苗疆可是付出了極為慘烈的代價啊!”白衣蠱師聲如破鐘,邊往黃四姐身上撒著淡紅色的粉末,邊對一旁的幻術師道。
這裡要解釋下,幻術位面和現實位面之間,存在著巨大的時間裂隙,我能同時看到兩個不同的位面——四姐殺完人後,拍著手轉身離去,但她的動作被幻術壓縮了,變得極慢,極其遲緩,而相比之下,真實位面的兩人卻保持著正常動作。
那個名叫鄭青海的幻術師起身後,拍打著腿上的土,沉聲道:“區區一個黑水洞,犧牲就犧牲了,無所謂。”
“有了這隻黃皮子蠱,你們就無需擔心公輸門的進犯了,可以一門心思地為互助會開啟陰廟了。”
“當三屍神吞噬了陰廟下面的東西之後,他就能提前降世了!”
鄭青海轉身看向白衣蠱師:“到那時,三屍神許諾給你們苗疆的種種好處,也將一一兌現!”
我也跟著四姐轉身,故意將動作變的遲緩,所以下蠱的人不是鄭青海,而是這名白衣蠱師,兩人配合的天衣無縫,在鄭青海的幻術掩護之下,白衣才能肆無忌憚地,一次次對四姐下蠱。
“嘿嘿,這是自然!”白衣發出猙獰陰森的笑聲,他撒在四姐面門上的紅色粉末,被四姐的皮膚急速吸收,而四姐卻始終矇在鼓裏,毫無察覺。
“話說鄭青海,你小子的幻術玩的是真夠狠的!”撒完粉末後,白衣從袖口裡取出個容器,對著四姐的背影一吸,四姐的陰身就被吸進了容器裡:
“這老黃皮有七千多年道行,換算成道行,那可是無限接近黃泉境了!你小子嚴格講,連阿修羅都不是,你特麼前前後後,用幻術騙了這老黃皮子多少次?”
“七八十次有了吧?”
鄭青海冷冷瞥了眼白衣蠱師,眼皮重新耷拉了下來:“我討厭說臟話的人,你下次在我面前再敢說臟話,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收拾你,可比收拾老黃皮子簡單多了!”
那白衣蠱師冷哼一聲,倒也沒敢再吱聲。
鄭青海的眸子透過火光,看向遠處漆黑的森林深處,摸著下巴有些不解道:“奇怪,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
“公輸門跟你們苗疆無冤無仇,這幫臭木匠,進犯苗疆的動機是什麼?”
鄭青海並不知曉公輸門和墨家的千年恩怨,公輸門來苗疆,是衝著盧曉瑩來的,但這兩撥勢力經過我的挑撥之後,現在正處於水火不容的敵對關係。
白衣蠱師成功收穫了黃皮子蠱,苗疆實力大漲,同時也具備了和公輸門正面硬碰硬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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