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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曉瑩點頭:“你問吧。”
桑楠楠大聲衝門外的人質問道:“你說你是我媽媽,那你一定知道我家的開門口令。”
門外女聲乾笑兩句,回道:“媽媽記性差,一時想不起來了。”
“你胡說!”桑楠楠怒道:“媽媽忘什麼,也不可能忘記這個!”
女聲沉默片刻,道:“是芝麻開門嗎?”
“我想起來了,是天王蓋地虎,寶塔鎮河妖!”
桑楠楠看向盧曉瑩,篤定地對她道:“這不是我媽。”
門外人聽到了她的話,立刻死寂了下來,窗戶離門太遠,貓眼也被堵死了,我們看不到門外的景象。
但我們知道,紅衣並沒有離開,他師妹的本命蠱被我破了,回去後就算不死,也會變成個廢人,他又被盧曉瑩從空中伏擊,撒了一臉毒菌子精華液,他被我們搞的這麼慘,不親手弄死我們,他是一定不能甘心的。
氣氛在無邊的陰森和詭譎中,反覆拉扯著。
大約十分鐘過後,門外傳來一陣慘絕人寰的惡笑,紅衣也不裝了,切換回男聲道:
“小臭丫頭!你媽媽永遠回不來了!”
“你等我破門了,我非把你賣去境外的窯子不可!”
桑楠楠再天真,也知道窯子的意思,小臉頓時煞白,緊握著盧曉瑩的手後退,嘴裡小聲嘀咕道:
“為什麼?世上怎麼能有這麼壞的人?我不給他開門,他就要把我賣去……”
所以與世隔絕久了,也有不好的地方,會錯過人性的惡。
“至於你們這對小狗男女,你們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們輕易死去,我會用人世間最惡毒的方式,狠狠虐待,折磨你們……”
紅衣在門外不停咒罵著,邊用儘全力踹門,還拿石頭砸窗戶,可房屋的門窗,全部被禁製緊緊保護,靠蠻力肯定是極難破開的。
原本脆弱的玻璃,突然有了彈性,一次次承受水缸那麼大的巨石衝擊,又一次次陰柔地反彈回去。
再給我點時間,一點就好。
我雙目緊閉,瘋狂吸收著佛光,木箱裡的玉牌已經見底了,丹田的金湯已經快滿了,我的道行已經衝破小修行人的頂點,距離大修行人不遠了!
“當縮頭烏龜是吧?我放火燒了你這破房子!”紅衣氣急敗壞到歇斯底裡,腳步遠去,似乎是去找木柴了。
桑楠楠一聽,連忙害怕地撲到盧曉瑩懷裡,慌亂的不行:“這下壞了,這可怎麼辦啊?”
盧曉瑩輕輕摸著她的小臉:“傻孩子,你家是磚房,還能怕火燒不成?”
房子是磚製的,可門是木頭的,沒人能確定,這門能不能防住火燒。
很快,門外傳來唰唰的怪響聲,大夥都以為紅衣會搬柴燒門,誰知此人竟出乎我們意料地下了手狠棋!
他放的不是火,是蟲。
許多血紅色的蜈蚣,從門縫源源不斷地往屋裡鑽,禁製無法阻擋蟲類的入侵,這些蜈蚣每隻都有一指來長,它們從狹小的門縫裡硬擠進來,擠的自己全身是血,卻渾然不顧。
我們聞到了一股令人作嘔的甜膩味,盧曉瑩握著嘴,驚恐地後退著:“這是?蜈蚣蠱!”
是的,苗疆蠱術的起名方式,就是這般樸實無華,但你不能被它們平凡的名稱所矇蔽,金蟬蠱要了我大半條命,很明顯,蜈蚣蠱比金蟬蠱要凶的多。
人皮陰燈加上朱雀爐,也對付不了這麼多蜈蚣,而在如此狹小的封閉空間內,火雷弩也失去了作用。
形勢凶險萬分,盧曉瑩死死抓著九轉蓮華,準備靠木蝶殊死一搏,可桑楠楠卻伸手阻攔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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