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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說可不可憐吧?就這麼一隻小破蟲子,我們師徒倆捏的尿都快崩出來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累到熱汗洗身,這才堪堪給它捏癟!
砰!
金蟬在半空中爆裂開來,化作一灘金湯,灑落地面。
我和盧曉瑩都大口地喘著粗氣,有寬大的芭蕉葉遮擋,遠處的苗女並沒有看到我們師徒的狼狽樣,她甚至連金蟬是怎麼死的,都沒瞧明白。
她看不懂我的術,她終於開始怕了,一種深深的未知恐懼,深深席捲了這位黃衣阿讚,而金蟬死亡後,帶給她的反噬,同樣也是致命的。
哇!
苗女猛地吐出一大口黑血,臉色慘白如紙,衝芭蕉樹方向心悅誠服地點了點頭:“湘西雙鬼名不虛傳,小女子佩服,佩……”
吐著血,苗女扛起一旁的人頭口袋,轉身就走,頃刻間就跑沒影了。
我二話不說,立刻拉著盧曉瑩下山,狂奔著衝到陰廟跟前。
黑苗隨時可能殺回來,時間緊迫,一刻也不能耽誤!
“一定要有佛光,一定要有佛光……”
和我同樣焦急渴望佛光的,還有盧曉瑩,女孩邊不停唸叨著,邊不顧一切地往廟裡衝,卻被我氣喘籲籲地攔住:
“等,等一下……先用木蝶探探路!”
盧曉瑩輕輕扇了下自個臉蛋,強行冷靜下來。
我退到一旁,盧曉瑩操控著蓮華吐出一隻木蝶來,那木蝶徑直飛入黑漆漆的廟中,盧曉瑩念動著墨家密咒,她可以共享到木蝶的視野。
一會功夫不到,木蝶完好無損地飛出,女孩衝我點頭,篤定地說:“裡面沒問題。”
可我還是提了個心眼,我先進,讓她過會再進,這樣萬一廟裡有機關啥的,也不至於將我倆一網打儘。
盧曉瑩守在門外,我戒備地走進其中,廟裡面的空間並不怎麼寬敞,四周黑漆漆一片,陰冷的寒風不斷從無邊漆黑的深處吹來,我聞到了濃烈的灰塵氣息,夾雜著難聞的血腥氣。
我順手拿起牆上的火把,下了一小段石台階後,就聽到前方的黑暗深處,傳來陣陣細微的哭聲。
我嚇的寒毛急豎,裡面還有黑苗子?
我點亮陰燈,白光照向前方,隻見十幾米開外靠牆的位置,蹲著幾個衣衫襤褸的男女,這些人滿身滿臉都是血,腳上帶著鐵銬,顯然是黑苗從森林中抓來的勞工。
我鬆了口氣,熄滅陰燈,舉著火把上前詢問,原來這些勞工都是瑤族人,他們的寨子離這裡不遠,不久前被黑苗血洗後,這些人全部被抓來當奴隸,給黑苗沒日沒夜地乾活。
“你們在廟裡具體乾啥?”我問道。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答道,我將他們的回答梳理一番後,得到了一個恐怖的結論:
在這座陰廟的下方,隱藏著一個地下空間,空間中具體有啥東西,他們也不知道,但空間的入口被機關鎖死了,黑苗用儘了各種辦法,都無法開啟,於是這些黑苗就打算繞過機關,命令這些奴隸用鐵鎬強行在地上開個洞,從而進入下方空間。
但很快黑苗就失望地發現,這個計劃同樣不靠譜——陰廟地面的石磚,是堅硬的花崗岩,光用鐵鎬人力,隻能在花崗岩上劃出些細微的小口子。
我用火把照著四周,陰廟的地表大廳隻有五十來平米,儘頭被兩扇造型詭異的鐵門封死了,而在這些奴隸對面的牆邊,放著四口大木箱子,每個箱子裡都堆面了一塊塊翠綠的小玉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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