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於是我連忙轉過身去,說:“公輸門的人這幾天就到了,你留下來很危險。”
盧曉瑩坐起身,從包裡拿出貼紙,在胸前凸起處貼上,然後換了條乾淨背心穿上,一臉不屑道:
“雨林這麼大,他們也沒見過我長什麼樣,想找到我,怕是也沒那麼容易。”
她又拿出條乾淨小褲穿上:“李醜,你不要想著趕我走,你别忘了我也是修佛光的,那三座陰廟我也要去,裡面的佛光咱倆對半分。”
“然後呢?”我問她。
盧曉瑩伸了伸懶腰:“然後我們師徒倆浪跡天涯,到時候我再想辦法給你安排幾場相親,解決你這老大難的屌絲問題。”
我聽的是哭笑不得,這女孩是鐵了心不肯走了,沉吟片刻後,我一拍大腿:“行,既然這樣,咱倆就一起對付公輸門和黑苗子,兵來將擋,愛嘰霸誰誰好了。”
盧曉瑩冷冰冰道:“這就對了,我對雨林很熟悉,我可以給你當嚮導,作為交換,你輔導我修行,我們共同進步。”
女孩拿毛巾擦著頭:“以前在廠裡,我們見面的機會不多,平日裡也說不上幾句話,現在朝夕相處了,我認為我們應該多溝通,更深入瞭解對方才是。”
“你這人話很少啊。”
其實剛認識時,盧曉瑩話比我還少,我倆熟悉後,她話才變得多了起來,所以我覺得姑娘沒有絕對的高冷,她是分人的,特别是像盧曉瑩這樣,遭受過巨大心靈創傷的女孩,在陌生人面前很難不高冷。
“好,多溝通,多瞭解。”我從包裡摸出條乾淨褲子換上,輕聲應道。
盧曉瑩問我:“你眼睛好點了沒?”
我說有點模糊,但差不多能看見了。
盧曉瑩急忙道:“你先别轉身啊,我光著腿,沒穿外褲。”
過了會她才道:“可以了,轉過來吧。”
我轉身瞧去,隻見盧曉瑩上身穿著件黑色緊身露臍小背心,下身居然又換了條深藍色的熱褲。
我皺著眉看她往上提褲子:“你穿這玩意不覺得卡襠嗎?”
盧曉瑩認真道:“卡啊,但熱褲是最適合在叢林裡奔跑的,不像運動短褲,會被樹枝灌木掛到。”
我說:“掛到短褲,也總比掛到肉強啊。”
“我皮厚,不怕掛。”盧曉瑩穿好鞋襪後,來到我跟前:“走,我帶你去采野菜,然後做飯,吃飽飯抓緊時間睡覺。”
我跟隨著盧曉瑩走進森林,版納的雨林各種作物豐富,除了千奇百怪的菌子,還有奇奇怪怪的野菜。
“這叫刺五加,野菜的一種。”女孩指著一團垂下的樹枝道:“味道像苦瓜,但是吃習慣了很爽口。”
“這是鴨腳板。”她又指著地上像鴨子腳掌的綠色植物道:“這個很美味。”
“那邊有野蔥,還有水芹菜!”
我緊隨在盧曉瑩身後,一路采摘:“你懂的真多,我在東北長大,從沒見過野菜長啥樣,我們那旮遝好像不產這些玩意。”
盧曉瑩蹲在地上采的樂此不疲:“采野菜,是我小時候就會的,以前我爸經常帶我采,慢慢就記住了。”
將采到的野菜抱到我懷裡,姑娘繼續往林子深處走:“再陪我摘點毒菌子,有大用。”
我連忙問她:“做毒藥嗎?”
“對。”
盧曉瑩來到一顆大樹下,撥開樹葉,指著一些長著絨毛的白色小蘑菇道:“這是擬灰花紋鵝膏,毒性強到爆炸!”
我蹲下來檢視,在我的認知中,總覺得外表越鮮豔的菌子,往往就越毒,而灰白色的菌子往往無毒,我現在才知道,這個認知錯到離譜,盧曉瑩告訴我,純紅色,綠色或藍色的菌子,毒性往往不大。
-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