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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倆說著話,不知不覺過去了十多分鐘,盧曉瑩揹著我竄出茂密的樹叢,前方是個幽靜的山穀,山穀正中,是一片小湖泊。
這裡,正是她心心唸的瑤池。
瑤池的水,比藏區的湖還要藍,那是一種恬靜的深藍,藍到刺眼,和它一對比,頭頂的藍天都顯得汙濁了。
我們來到山穀中,燥熱的溫度立刻下降了不少,瑤池不大,一眼能看到對岸,湖岸邊是潔白細膩的沙灘,沙灘後面則是大片的青草地,開著些不知名的小花,四周環境優美,的確是一片與世隔絕的人間仙境。
盧曉瑩將我放在岸邊的草地上,丟下沉甸甸的大包小包,然後愜意地伸展著雙臂:
“等著啊,我馬上回來。”
她跑去給我找尋菌子了,不一會功夫她就回來了,手裡攥著一小顆淡紅色的菌子:
“這菌子名叫瑤傘,隻在瑤池邊生長,解蛇毒很猛的,但是也有點副作用。”
盧曉瑩從小在這片雨林中長大,大學主攻的又是生物,對草本和大自然本就瞭解,再加上林先生給她灌頂傳功,在繼承象征植物術最高傳承的節葬流派後,這女孩的精神世界,已經與自然形成了完美的統一。
我坐在柔軟的草地上,接過菌子問她:“啥副作用?”
盧曉瑩抱膝蹲在我面前:“你吃完了我再告訴你。”
我將紅色菌子塞進嘴裡,嚼的稀爛嚥下去,吃完後不久,我感覺痠軟的雙腿很快就恢複了力氣。
“你是不是什麼都看不到了?”見我眼神呆滯,盧曉瑩認真道:
“你别怕,瑤傘可解蛇毒,但也會讓你短暫失明兩小時,至少節葬裡是這樣描述的,兩小時後就正常了。”
我沒吱聲,的確有那麼三五秒鐘的時間,我眼前黑了幾下,但立馬就恢複正常了,可能我的體質特殊,也可能是蛇毒中和了菌子的毒,總之我眼睛好著呢,一點事沒有。
我正要開口告訴她,誰知這時盧曉瑩站起身,當著我的面就開始解皮帶了:
“我本來還挺擔心的,你這人眼睛不老實,總喜歡往不該盯的地方盯。”
“剛才路上我還在想,我一會遊泳的時候,你萬一偷看我怎麼辦?”
將熱褲隨意丟在草地上,盧曉瑩衝我笑著道:“現在好了,你失明瞭,我也就再無顧慮,可以美美地洗一番了。”
於是我卡到嘴邊的話,又硬生生嚥了回去。
裝瞎,是我最擅長的手藝。
看到這,有人可能會跳出來罵,說我沒見過女人,但咱們都是大老爺們,誰也别擱這裝清高,我是個有血有肉的男人,我不是深山裡的和尚,很多時候,你隻能憑男性本能行事,你沒的選。
草地上丟滿了衣物。
盧曉瑩從登山包裡取出洗液和絲瓜,赤著腳就進了瑤池裡。
這裡本就是國境邊的熱帶雨林,瑤池的位置僻靜又隱蔽,不會有外人打擾,場面上隻有我這麼個瞎子,盧曉瑩徹底放下了戒備,輕鬆地哼著小曲。
我故意把腦袋往旁邊偏了偏,餘光以學術性的,批判性的看法去看她。
可惜隻能看到背影,為了看的更清楚,於是我站起身,來到湖邊玩水。
湖水沒過了盧曉瑩的鎖骨,她凍的直哆嗦,轉身看向岸邊的我,皺眉道:“你最好等兩個小時後,恢複視力了再下水。”
“小心溺水!”
我低著頭道:“可是我已經快熱中暑了,我也想下來遊兩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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