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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問:“你們是黃四姐做的嗎?”
紙人答道:“是,四姐法力通天,是會一些紮紙術的。”
我聽的內心驚訝,據我的瞭解,東北長白山那一派的紮紙匠,雖說也能做出這般惟妙惟肖的紙人來,但要讓紙人抬著個一百多斤的大活人,像羚羊般輕巧地攀爬一座五千米的高峰,那是萬萬做不到的。
什麼紙人張,紙人王的,統統特麼靠邊站,就算把長白山翻個底朝天,也找不出這般人物來。
黃四姐能把紮紙術玩到這般境界,這位黃大仙可不是個一般人,道行至少也得五千年往上了。
我瞧了眼下方深不見底的懸崖,心生畏懼,就隨口說道:“你們要累了,就停下來歇會,不差這點功夫。”
紙人搖頭:“不敢歇,今晚是四姐家大喜的日子,所有賓客都已到齊,獨獨就差您這一位了。”
“大夥都等著您呢?”
我翹起二郎腿問:“四姐今晚過壽嗎?”
紙人:“四姐的小閨女今晚出嫁。”
我嗯了聲:“誰家的新郎子,這麼有福啊?”
我這番話說出來,四隻紙人一起陰陰笑了起來:“當然是您啊!”
當時就給我這雞皮疙瘩起的呀,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關鍵是這山路狹窄又陡峭,就這麼一根兩米多寬的獨木橋,兩邊都是萬丈深淵,我逃也沒地可逃。
“你們搞誤會了,我是來找四姐借兵馬的。”我歎著氣道:“再說我長得這麼醜,四姐的閨女多水靈啊,我怎能配的上呢?”
紙人頭都不回道:“對不住了爺,咱隻負責帶人上山,具體情況,您一會見了四姐的面,給她老人家說吧。”
我深吸口氣,平覆住紊亂的心緒,我是見慣大風大浪的人,我在陰間溜彎時,也沒抖過幾下,眼下這點小場面,我當然能把握的住。
“你們這轎子防火吧?”我頭探出去問。
“防,紙轎有四姐法陣加持,火燒不透,水灌不穿,您請自便。”紙人答道。
我這煙還沒來得及點,胳膊這麼一哆嗦,都彭打火機直接脫手,墜入了下方的萬丈深淵。
我前方兩名抬轎的紙人,位置詭異地互換了。
這是?怎麼回事?
左前方的紙人頭戴紅色紙帽,它的位置被瞬移到了右前方,而右前方的長髮駝背紙人,則出現在了左前方。
而且這個瞬移的過程,來的非常隱晦,全過程我看的清清楚楚,但我根本解釋不了這其中的原理,這種瞬移壓根就不是通過物理速度完成的。
不光我覺得詫異,就連倆紙人也察覺到了不對了,駝背紙人看向一旁的紅帽紙人,說:“咱倆的位置,怎麼突然就交換了呢?”
紅帽紙人也感到很奇怪:“咱們的手全程沒離開過轎杆,這種情況不該發生啊?”
後方倆紙人也喊道:“我倆的位置也互換了!”
轎子裡的我,臉色快速陰沉了下來,猛地起身,掀開後方的轎簾瞧去。
藉助頭頂慘黃色的月,我看見陡峭的山路後方,出現了一個歪斜扭曲的人影。
那人影子距離我們大約五十米遠,光線太暗,瞧不出具體細節,隻能依稀看見這人身穿黑色長袍,脖子上盤著根粗粗的長辮子,正邊尾隨著我們,邊衝我們比劃著隱晦的手勢。
“快加速!快!甩開它!”
我右眼皮狂跳著,用力拍打著轎身,那四隻紙人反應神速,瞧見後方那人後,四人腳步猛地加快,直接無視地形,以半飛行的方式,開始不要命地朝著山頂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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