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幫老孃們搶錢的藉口特臭不要臉,你還小,你拿這麼多錢,你把握不住,先放在我們這,我們給你存著……
她不直接搶,她每搶一件東西,都能給你個看似合情合理的理由,這個局她們能給你做到天衣無縫,讓外人挑不出太多刺來。
第三個原因最重要,盧曉瑩在村裡好心人的幫助下,處理完母親的後事後,逃到深城時,曾在火車站遇到了一個老瞎子,那老瞎子是個世外高人,當時就給她算了一卦,說姑娘,你别難過,你命裡有個貴人,你去深捷找它,它能幫你。
當時盧曉瑩還不知道深捷是家電子廠,她通過問人,翻看地圖,這才找到地方。
所以那些小比崽子舍友總一個勁地說,盧曉瑩這麼美的姑娘,怎麼可能來當廠妹呢?
人家來,是有原因和苦衷的,人家不是吃飽了撐的,頭鐵來這體驗生活的。
該講的都講完了,盧曉瑩舔了舔嘴唇,見我默不作聲地在那抽菸,她以為我怕了,就歎了口香風道:
“李醜,我到現在都不相信,你會是我的貴人,其實,我並不指望你能為我做什麼,我隻把你當成一個傾訴對象,這件事在我心裡壓太久了,我從未給外人講過,現在總算說出來了,我感覺好受多了。”
她眼眶有些紅地看向我:“謝謝你的傾聽。”
說完,她轉身就走,被我叫住:“等等。”
“你胸前戴的這塊玉牌,是哪來的?”
這塊玉牌裡蘊含著的濃鬱佛光,饞的我是六神無主,口齒生津,恨不得立刻一把抓過來,含在嘴裡融化在舌尖!
如今,人皮陰燈已經甦醒,我隻要能吸食掉玉牌裡的佛光,到那時,我就不再隻是算命先生和風水師了,有了這一星半點的道行,我就能使用一些簡單的小術了。
盧曉瑩轉過身,側身的線條波濤洶湧,她低頭從吊帶裡取出玉牌,輕聲道:
“這個?這個不值錢,甚至連玉都不是,它是我那天逃進大山時,在那座廟裡撿來的。”
“能借我戴兩天嗎?”
盧曉瑩爽快地答應了,將玉牌取下來遞過來,我將它握在手裡把玩著,玉牌呈長方形,上面還帶著盧曉瑩溫暖的體溫,它的確不是玉,更像是某種雨花石。
一塊普通的石頭裡,怎麼會蘊含這般濃鬱的佛光呢?
“這種石頭廟裡有很多,我可以帶你去。”見我愛不釋手地把玩著玉牌,盧曉瑩輕聲道:“不過那座廟很奇怪,裡面陰森森的,很滲人。”
我衝她點了點頭:“難為你了,一個姑孃家,躲到那麼恐怖的地方。”
盧曉瑩揉了揉紅彤彤的眼眶,注視著我:“有人說,你內心是什麼樣,世界就是什麼樣。”
“你心地善良,純淨,世界自然也會善待你。”
“我的內心一直很平靜,很寬容,我不曾做過什麼壞事,可世界對我卻這般殘忍,你說,這是為什麼?”
我沉默著,我曾以為我懂因果,現在我越來越不懂了,有時候,錯的不是我們,錯的是這個社會。
“這個我沒法回答你。”我認真地看向她:“我能給你保證的是,那些殘忍對待過你的人,即將迎來她們的報應。”
盧曉瑩胸膛急促起伏著,情緒激動道:“我要讓她們血債血償!我要讓她們在死前,承受百倍千倍的痛苦!”
“如願!”我踩滅菸頭道。
她看起來有些遲疑,她依舊不願相信,一個陌生的小夥子,一個走路一瘸一拐,面部有嚴重殘疾的男人,會主動願意,或者說有能力幫她報這個血仇。
-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