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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拿五十萬吧!”
王老闆死死盯著馬義,嘴唇哆嗦著,卻半天說不出話來。
“老王,你好糊塗啊!”馬義急的直跺腳:“這錢,是拿給周昆家人的,你當初對人家做出那麼過分的事,現在周昆已經走了,你總得想法子,獲得人家屬的諒解吧?”
王老闆此時的臉色,比鬼還難看:“我隻是想找人嚇唬嚇唬他,硫酸的事,不是我安排的。”
“行了行了。”馬義不耐煩道:“你還想不想救你爹?想就趕緊拿錢!”
“早知道這裡面有這麼重的因果,你這案子,我說啥也不會接的!”
馬義很是不悅地抱怨著:“你要知道,後續的報應,可是我們來替你扛的!”
事到如今,已經沒有迴旋的餘地了,王老闆一聲不吭,又去屋裡點了五十萬出來。
後來馬義告訴我,王老闆根本就不差錢,馬義曾當過他的禦用風水師,他的那些手段,馬義心裡都清楚的很。
這些年,王老闆至少撈了兩個億。
這區區一百五十萬,卻掏的他這麼費勁,要不是我說出周昆這個名字,鎮住了他,他真就可能一分都不打算給,臉皮厚一厚,這錢也就賴掉了。
而且,我還從馬義那得知,“老闆”這個群體,才是最迷信,最封建的。
很多老闆,看事有忌諱,一般不找弟馬,因為帶“馬”字,隱射下馬。
家裡的擺設,字畫啥的,絕對不能有龜,防止雙龜,更不能有虎,防打虎。
關於這個群體,我隻能寫到這了。
“我先給你打聲招呼,這些錢,也未必夠!”馬義提著兩袋錢,往門外走:“後續,還是要看周家的態度。”
我走之前,提醒王老闆道:“屍體在殯儀館多放兩天,再火化,老頭怕疼!”
“疼?疼什麼?”王老闆一臉不解。
我擺了擺手,我們丟下失魂落魄的王老闆,乘電梯下樓。
這裡提一句。
當初馬義找我談合作時,曾說過一句話。
他說,他給我的每筆案子,隻收兩萬介紹費,剩下全歸我。
回去的路上,我倒沒好意思提這事,案子畢竟是馬義找的,就算人家提出對半分,甚至他六我四,他七我三,我都沒意見。
我是萬萬沒想到,當初談合作的事,馬義居然都還記著,他真的就隻拿了兩萬,多一分都沒拿。
這件事,也讓我對馬義這個人,徹底刮目相看。
馬義喜歡錢,卻並不看重錢,這種人心裡面,謀劃的東西很深,又極善於收買人心,是個能做大事業的人。
我說馬叔,你要這樣就沒意思了,我可是一直把你當成親叔的,你這樣,下次你再有案子,我還敢接嗎?
在我好說歹說下,馬義隻得又多拿了30萬,算是抹平了之前我欠他的。
減去馬義拿走的32萬,我還剩下118萬,這麼一大筆錢,直接存銀行那是在找死。
馬義有關係,通過一個公司操作,具體的我沒法講,反正去掉手續費,我最後入賬90多萬。
我已經很滿足了,很多風水師折騰一輩子,賺的也沒我這一筆多。
回憶起當初,給王老闆當禦用風水師的那段日子,馬義一臉唏噓,並隱晦地表示,這件事,後續還能接著操作,再從他姓王的手裡詐出點血來。
我表示同意,從我陰間得到的資訊,再結合王老闆的面相來看,這人應該是活不久了,周昆在下面勾他的魂呢。
而且大概率,勾他的還不止周昆一個,王老闆這個人,這輩子欠了多少筆陰債,誰也說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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