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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著說:“還無級變速呢?你咋不給我們一人畫輛自行車呢?”
不過你别說,胖子畫出的這輛馬車,還真是有模有樣,車廂裡還有時速表,此時,在八匹大黑馬的加持下,它正以接近50公裡每小時的速度,在大霧瀰漫的未知公路上狂奔。
休息了片刻,我從懷裡摸出那個血葫蘆,這玩意來頭可不簡單,能被陰物視作掌上明珠,下雙重禁製珍藏保管的,那肯定不能是凡物。
我尋思,這小血葫蘆,很可能是和朱雀爐同等級的陰間秘寶。
李富強和馬義接過我手中的葫蘆,依次端詳著,撫摸著,這玩意質地普普通通,就一小木頭瓶子,刷了層紅漆,搖晃起來,裡面有液體的流動聲。
李富強指著葫蘆上的【極善】二字,一臉古怪道:“這是個什麼意思?極善?那不就是勸人向善嗎?”
“陰物不是邪惡的代名詞嗎?它怎麼會收集這種物件呢?”
馬義也搖頭表示不解,晃了晃血葫蘆,說這裡邊可能裝的是酒?
我看向對面的徐媛,這小姑娘靜靜地坐在那,始終不吱聲,注視著窗外,我把她從歡喜佛的魔爪中解救了出來,她自由了,她可以去冥湖彼岸投胎了,她該高興才對。
可她沒有,相反,徐媛幼稚的小臉上佈滿了陰雲。
我正要跟徐媛說話,這時候,青丘從野狐禪世界中聯絡到我:
“李狐狸,你找的這個小葫蘆可不簡單,裡面的高維能量非常恐怖,你把葫蘆塞子打開,我聞聞。”
我從馬義手中接過葫蘆,拔開塞子,湊到鼻子上一聞,葫蘆裡的液體呈深紅色,卻沒什麼氣味,聞著跟白開水一樣。
青丘聞完,沉默不語,許久後,他對我說:
“我翻看了你之前的爬樓經曆,這期間有三個人,無視規則,徑直上了六樓。”
我點著頭,那三人我記憶猶新,馬義說,他們是“高人”。
三人中,領頭的是個赤足消瘦老僧,手持一個化緣用的銅缽,中間是個戴墨鏡的短髮中年人,他還喊過我名字,最後面的則是冥湖的擺渡人,百小戲。
青丘告訴我,這葫蘆裡裝著的,就是那老僧的眼淚。
老僧名叫“遺相”,青丘作為古代妖狐,經曆了無數次輪迴轉生,在陰間的那一世,他曾親眼見過這位老僧。
遺相,是指人死時的面容,佛家和道家都認為,能從一個人的遺相中,判斷出這人死後,靈魂是否會受苦。
佛教有個觀點,叫“相由心生”。
相由心生,是說一個人的五官面相,能直接反應出他的內在。
但世人總會以簡單的美醜來判斷“相”,這個並不準確,外表醜陋邪惡的人,內心往往也非常扭曲肮臟,但長的好看的人,它內心未必能就能乾淨到哪去。
我教大家一個看面相的法子,非常簡單,你就盯著它眼睛看,一個人的眼睛,是一定不會撒謊的,再狠的整容手段,它也動不了眼球分毫,通過眼睛,能直視一個人的內心,我見過有深深大黑眼圈子,但眼睛卻清澈如森林湖泊的人,也見過眼周明亮似桃花,但眸子卻汙濁,複雜陰森之人。
相由心生,還能體現在遺相上,佛教高僧可以通過死人的遺相,來預讀出這人死後的下落。
如果這個人死時,面帶微笑,或者神態平靜,端詳,那說明它死後會往生天神道,或者進入極樂淨土,反之,要是這人死相淒慘難看,五官扭曲恐怖,那它死後的下落勢必會很陰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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