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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來到二樓,給歐陽薇開了鎖,讓她也别走樓梯了,直接跳窗逃跑。
二樓不高,歐陽薇恢複自由後,活動了下手腳,打開窗戶跳下去,輕飄飄落了地。
這時候,她們四人在樓下彙合了,馬義晃動著僵硬的脖子,抬頭注視二樓的我,衝我焦急地招手,意思是說,三坡,你還愣著乾啥?快逃啊?
我示意他們别等我,先走。
我都快把歡喜佛恨死了,我恨不得把它做成刺身,沾著醬油芥末吃了!可目前的我,偏偏還就奈何不了它。
那既然來都來了,我不把這畜生家洗劫一空,我都不可能原諒我自己。
二樓,銷金窟裡面金光閃閃,陳列著歡喜佛的全部家當,我卻連看都懶的多看一眼,像金磚,翡翠這些珍惜物件,是能帶回人間,但比起它們……
我目光一寒,略過銷金窟,徑直看向倉庫對面那間屋。
之前頭回上二樓時,我隻惦記著歐陽薇的安危,沒顧得上進去看。
但我知道,這間屋子裡存放著的,才是歡喜佛真正的心頭肉。
歡喜佛給二樓所有房間,都起了名,獨獨沒給這間屋起名,它就是一扇黃褐色的木頭門,看起來陳舊又單薄。
我伸手去推那門,它紋絲不動,似乎被下了某種陣法,時間緊迫,歡喜佛隨時會醒來,我也來不及細看,伸手去抓門把手。
可我手還沒摸上去,那黃銅色的門把手,居然變成了一隻頭上長角紅環蝮蛇,它張大嘴,露出血氣森森的鋒利毒牙,朝著我手上就狠狠咬來!
“孽畜,你敢?”
我冷笑著,手都不帶縮一下的,我從小和各種毒蛇生活長大,我什麼都怕,獨獨就不怕蛇。
那紅環蝮蛇劇毒無比,這種陰間的蛇,别說活人了,鬼都毒的死。
可我有奶奶老仙的靈氣護著,它楞是沒敢咬我,毒牙眼瞅著快碰到我皮膚了,又吐著信子縮了回去。
紅環蝮蛇落了地,快速爬走了,門也隨著開了。
我推開門,這間屋沒有窗,裡邊陰黑一片,濃烈的灰塵味撲鼻而來,我捂著鼻子調動狐瞳去看,屋裡並沒有任何傢俱擺設,就瞅見地板正中,擺著個血色葫蘆。
葫蘆上用金筆寫著兩個古樸的大字。
【極善】
地上這個血葫蘆,就是歡喜佛珍藏的無上至寶了,你别看它隻有巴掌大點,不怎麼起眼,它的價值,可比銷金窟裡的所有金磚和翡翠加起來,都要貴重千萬倍!
我為什麼敢這麼說,因為那血葫蘆周圍,被毛線般細密的因果線給鎖死了,這些因果線無形無色,幾乎透明,用肉眼凡胎根本看不到,我也是靠著狐瞳,才勉強看到點蛛絲馬跡。
這些因果線,是陰物歡喜佛佈下的禁製,它有點類似風水陣法,舊時農村,有本事的風水師家,那門窗是從來不帶關的,哪怕是出遠門,家裡存放著金銀錢財,人家大門就那樣敞開著,可誰也不敢進去偷。
為啥啊?
因為風水師給家裡下了陣法,你不要小看陣法,這東西有靈,頂級的陣法,能自行分辨出來客的意圖,心懷不軌的人,腳隻要一踏進屋,保準見鬼,回家就算不死,也要丟掉半條命。
正常進屋找人的親朋,反而一點事都沒有。
歡喜佛下的這道禁製,原理和風水陣法類似,卻不怎麼高明,如果時間充裕,我橫豎都能給它破解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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