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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薇看的是面紅耳赤,將古書擺放在大腿上,我低頭注視著,這些女子擺出的姿勢,非常古怪,陰森中帶著邪意和弔詭。
這些畫勾勒的非常逼真,寫實,女子身上的種種細節,畫的是活靈活現,惟妙惟肖,女子們打坐時,臉上的表情非常莊嚴,充滿著肅殺之色,有些女子嘴角還會浮現出詭譎的笑意。
我們一篇篇往下翻看,姿勢看完,接下來就是修行方法的詳細描述。
原來,這套祈福儀式,隻能由特殊命格的女子修行,而且隻能通過陰氣發動。
祈福的原理,像極了喊婆的言出法隨,上四樓前,老太太用的就是這個,可惜失敗了。
祈福,可以讓人躲避災禍,逃脫死亡,還能極大增強機緣,造化,根據《黃泉》中的描述,祈福修行到深處,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
說你不行,你就是不行,行也不行。
歐陽薇讀到這,就說:“這個東西的原理,和催眠有異曲同工之處,效果卻比催眠來的凶猛多了。”
我摸著歐陽薇緊實白皙的小耳朵:“怎麼說?”
歐陽薇癢的聳起香肩,輕聲道:“打個比方,你和别人鬥法,對方一個術打過來,這時候,我發動祈福,我說它打不到,它就得打不到。”
“再比如,你打過去的一個術,明明是無效的,我說它有效,它就一定有效。”
事實上我們所理解的,並不是祈福的真實含義,祈福儀式所涉獵的東西,比我們想的要深邃的多。
歐陽薇的命格,完美符合了祈福儀式的要求,剛好她也是修行陰氣的,她就把祈福篇全部內容,一點點背了下來,回頭試著修行它。
祈福篇之後,又是一幅幅連環畫,這裡,記載了陰間黃泉的真實景象。
我們正要往下翻看,這時候,馬義也來到了我屋裡,他顯然也是剛睡醒,頭髮有點亂,一臉的惺忪,手裡端著個保溫杯。
我和馬義認識了這麼久,我的事他都知道,也沒什麼可藏著掖著的。
我說我在看喊婆的古書,這裡邊有很厲害的術值得學習,還陰間黃泉的連環畫。
馬義無精打采地嗯了聲,顯然是沒什麼興趣,坐下,喝著保溫杯裡的茶道:
“我像你這麼大時,比你玩的野多了,那些年,我對術的渴望,達到了瘋狂髮指的地步,我不惜一切代價地在全國各地,蒐集各種值得學習的術,有時為了得到它們,我甚至不惜殺人!”
我和歐陽薇好奇地看向他,馬義這個人,很少提及他的過往,但我知道他的過去,一定是血腥和陰森的。
馬義呆呆注視窗外翻滾的烏雲:“但後來有天我終於發現,術,並不能解決我靈魂的真實渴望!”
歐陽薇聽到這,就忍不住問他:“那你真實渴望的什麼呢?”
馬義說,他在30歲時,在江湖裡基本就很難遇到對手了,那時的他,對所謂的術,神通和法門都失去了興趣。
按馬義的說法,你把這些個東西全學一遍,學到頭,最終也難逃一死。
有一天,馬義突發奇想,通過一個特殊法門,讓靈魂離體,進入到了中陰界,他想知道,將來他死後的歸宿是哪裡?
中陰的人告訴他,他死後,一定會下地獄!
因為馬義這一生,殺過太多人,手中沾染過太多血,而六道的投胎規則,是嚴苛到讓人髮指的,中陰的人給他算過,他這個下地獄的結局,是無法通過行善事,或剃度出家等方法來規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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