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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馬義都看的汗顏,衝喊婆畢恭畢敬道:“老前輩好手段!讓人佩服啊!”
我們就準備往過走了,五個人手拉著手,馬義說他會一個術,能從天上引下陰火。
這個陰火,來自陰間,屬於虛火的一種,要知道,但凡火,甭管哪來的,一定會對人造成殺傷,陰火算比較溫柔的,活人被陰火燒到,會感覺到陣陣惡寒,導致邪氣入體。
對於我們修行人來說,這點惡寒倒無傷大雅,隻要不長時間暴露於陰火之下,問題就不大。
馬義就走在最前邊開路,他一隻腳剛踩到一隻生魂後背時,怨恨的火苗子猛地就竄了起來!
馬義雙眼透著無儘的寒氣,雙手急速比劃著,口中唸誦密咒,雙腳被深藍色的陰火裹著,硬踩了上去。
我們跟在馬義後邊,長廊的高處,降下了細密的火雨,疾風驟雨般落下,不斷熄滅著生魂的火焰。
喊婆抬著頭,迎著陰火的雨點子,不疼不癢,可給我們這幾個小年輕苦壞了!
儘管用厚厚的外套蒙著頭,可那藍色的火雨灑在身上,依舊凍徹心扉!冷的是牙齒直打架,彷彿置身於極寒地獄中。
腳下的情況更糟糕!
儘管有源源不斷的陰火,熄滅了生魂的火焰,可這些赤身裸體的男女,身體覆蓋著淤泥形成的油脂,滑的不行,一個不留神就會摔倒。
我們在馬義的帶領下,沿著火雨前行,這些生魂被我們踩在腳下,發出不甘的怨毒嘶吼,紛紛伸手來抓我們的腿。
我咬牙切齒,左手握著一把修長的藏藍煙刀,邊走,邊朝這些生魂沒頭沒臉地亂斬,右手也沒閒著,煙山連點,斷絕著與生魂建立的怨恨因果。
李富強和喊婆,也各自施展法術,邊走邊殺,胖子手持畫筆,一道道水彩波紋透著筆尖散出,硬生生震退生魂的手臂。
老太太更是仰仗著逆天的道行,踩著生魂大步直行,她腿腳上彷彿抹了層毒藥,生魂手掌接觸上去,立刻慘叫著縮回。
隻有歐陽薇的處境最慘,作為催眠師,她對這些神智潰散的死者,是一點辦法沒有。
見歐陽薇的牛仔褲,都快被生魂扯碎了,我趕緊大步搶上前,輕輕將她抱起,揹著她走。
隊伍踩著湖底的臭魚爛蝦,在純銅長廊裡艱難前行著,也就是有喊婆和馬義這兩尊大仙了,僅憑我們幾個小年輕,想活著通過這裡?可就難了!
陰火還好辦,就算沒了馬義,李富強也能畫一場陰火大雨出來,主要是喊婆這塊,無法取代。
老太太一個大術打過去,上千生魂倒地不起,沒了她,你就看吧,我們隻能硬著頭皮,肉貼著肉,和這些赤身男女們硬擠。
我一想這畫面,就聯想到一個人滿為患的大澡堂子,還特麼是男女共浴的那種,一千個人擠在十幾平米的場地上,那熱氣騰騰的汗臭環境,一秒鐘就能讓人窒息。
“寶,不怕,就快到了。”
歐陽薇爬在我後背上,凍的直哭鼻子,我脫下外套蓋在她身上,邊柔聲安慰她,邊小心應付著腳下。
這段路,走的是度日如年。
腳下,是層層疊疊的油膩男女,個個禿瓢,臉朝地,屁股朝外,跟剛捕撈上的魚一般翻個不停,我們就踩在這些男女身上,迎著漫天的火雨,艱難前行。
極寒的陰火,不斷落下,熄滅生魂身上的火焰,一寒一熱,這兩種截然不同的火焰,不斷觸碰著,像硫酸和水混合在一起,發生著劇烈的化學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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