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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義說的沒錯,四樓雖然已經“死了”,但這裡依然有中陰留下的線索。
大夥就都開始找尋線索,連接住戶的走廊,已經被徹底燒成了焦炭,我們仔細看過,那裡並沒有絲毫線索。
線索隻可能在樓道裡。
可是整個樓道我們都看過來了,白色的牆壁,水泥地板,破舊的樓梯扶手……任何可能出現線索的位置,任何不起眼的角落,全被看過來了,卻始終沒發現中陰留下的線索。
這就奇了怪了?
李富強都快檢查到樓下了,皺著眉衝我們嚷嚷道:“沒有啊?”
給大夥折騰的夠嗆,找了半天,最後還是歐陽薇眼睛尖:“在這裡!”
我們連忙圍過去看,在靠近上方樓梯口的牆面上,有那麼一處微小的凸起,你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中陰的提示,被三條白色膠布,給貼住了,而且為了不讓我們發現,貼膠布的人,還專門往上噴了些白漆,又搞了些汙穢上去。
這樣一來,白膠布和牆面完美融為了一體,你僅靠肉眼,你根本看不出來那裡有古怪。
我草特麼的!
這一看就是同行乾的,這幫畜生是有多損啊?
六樓的厲鬼航班,並不是這兩天才開放的,它已經存在有段時間了,在我們之前,有多批次的同行,路經此地,其中有個陰森的下賤籃子,故意用這種卑劣招數,遮擋了中陰的提示。
我蹲下身,小心地撕開膠布,裡面的紅字露了出來。
三條白膠布揭開,牆面上出現了五行拿硃砂書寫的紅色小字。
每一個紅字都小如芝麻,需要仔細辨認,才能勉強瞧清。
但我並沒有急著去讀紅字的內容,而是先用拇指沾了些口水,試著去擦除它們。
中陰的真跡,可不僅僅是用硃砂書寫那麼簡單,它帶有奇異的高維能量,不管你用任何方式,都無法抹除,改寫中陰的筆跡。
我用拇指擦了半晌,牆皮子都快被我擦下來了,那些紅字一點都沒褪色,反而更加清晰了。
馬義思索片刻,從腰間取下一把鋒利的小刀:“用這個試試,看能不能把字刮下來!”
我接過刀,就開始刮牆上的字。
一旁的李富強沒看太明白,發問道:“你們在乾嘛啊?”
馬義耐心給他解釋:“我們要先確定,它到底是不是中陰留下的真跡,中陰,是不會騙人的,但同行會。”
“如果這段文字,是同行惡意編造,誤導我們的,那我們很可能會因此,死在前往五樓的路上。”
李富強這才撓著頭恍然大悟:“咱們的同行,都這麼壞的嗎?”
我拿著刀刮牆上的字:“所以現在看,你師父派你下山曆練,是非常有必要的,小胖子還太嫩,好好看,好好學吧!”
我用小刀颳了半天,牆皮子刮下來一層,裡面的水泥牆面都露出來了,那些紅字卻半點不帶掉的。
歐陽薇也蹲過來,拿水彩筆在那些紅字上亂畫一氣,詭異的畫面出現了,連水彩筆都遮擋不了紅字分毫,水彩的筆跡很快就淡化了,紅字卻更清晰在目了,字字透著淡紅色的光。
看到紅字透光,我這才重重鬆了一大口氣。
這段紅字,是中陰留下的真實線索,千真萬確。
中陰把所有能想象到的情況,都預判到了,線索無法被刮除,被擦拭,更無法被改寫。
唯獨漏過了貼白膠布,噴白漆這一招。
所以很多時候,人的心壞起來,往往連六道都預判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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