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鍋碗瓢盆,大米,油,各種調料,火爐,無煙煤……
給我們看的是目瞪口呆,合著這胖子,帶的全是做飯的傢夥什?
這些還沒完,李富強掏到最後,連大土豆子,洋蔥胡蘿蔔,玉米,薑蒜之類的蔬菜,有的沒的,一樣樣地往外取。
見我們都古怪地看著他,李富強有些羞澀地揉了揉鼻子:“我對吃飯這塊,是非常講究的,我從來不吃外邊的東西,走到哪,都是自己做飯。”
拿出個盆子,倒水洗好菜,李富強就開始在菜板上切菜,刀工快似閃電,詭異至極。
我看的也是腦殼直疼,我這位遠方胖堂弟,多少有點不對勁,我研究到目前階段,還沒怎麼研究透他。
但我倒也不覺得有多奇怪,之前我就說過,修行人,沒幾個是正常的。
正常的,反而才不正常。
往遠了說,老姨,許兵仙,蘭青歌,白夜天,這些人都挺不對勁的,哪怕是我的親奶奶,以前還老去墳圈子舔供品吃呢。
再說我身邊的人,馬義,喊婆,歐陽薇,哪個身上不帶著三五道謎面呢?
李富強這邊切著菜,那邊就開始淘起米了,你别看他胖,人家可一點不帶喘的,手腳非常麻利,是個相當靈動的胖子,三兩下就把火生起來了,砂鍋裡煮上了大米飯。
配菜切好,李富強從包裡摸出隻宰好的大肥雞,剁吧剁吧,大鐵鍋裡下油,花椒粒,蔥薑往進一撒,開始炒雞。
歐陽薇跑過去,把樓道窗戶開了道縫,放油煙子。
我和馬義蹲在對面,啃著手裡的麪包,看的人都傻了。
李富強蹲在火爐子邊,邊熟練地翻炒著,邊衝我們道:
“我跟你們講,我當年去龍虎山拜師學藝,我那個操性師父朱飛越,非常高冷,斜著個眼,鼻孔朝天,裝的跟個大癟犢子似的。”
“都不拿正眼看我。”
“我說我找你拜師,我給你磕個頭,朱飛越連忙攔住我,說你千萬别,磕也是我給你磕,我磕完了再給你買張火車票,你哪來的回哪去!”
歐陽薇回到我身邊,我們都饒有興致地聽胖子講他的事。
李富強翻動著鍋裡的雞,往裡撒了把乾辣椒:“我一看朱飛越那股賺勁,我心裡就來氣。”
“我就靈機一動,說你先别急著拒絕我,我給你做頓飯,你吃完,再決定收不收我。”
“然後我就開始炒菜,我那天本來要炒三道菜的,結果第一道菜剛炒完,朱飛越隻夾了一筷子,當場就收我為徒了。”
歐陽薇有些不相信:“有那麼玄乎嗎?”
李富強往鍋裡加了些水,倒入切好的土豆塊,這邊燉著雞,那邊就開始和麪了。
我們都看得很不可思議,不是已經有米飯了嗎?還和麪乾啥?
“這就是我當年拜師時,打動朱飛越的那道菜,一會我做好,你們嘗完就知道了。”
李富強活好了面,放在那醒著,一臉凝重地守在鍋邊,飯沒做好,他已經把自個饞的直流口水了。
說起廚藝,我更對畫魂術這塊感興趣,之前一直沒顧得上問,眼下剛好閒下來,我就來到李富強跟前,給他發了根菸,問他畫魂術的事。
李富強告訴我,說到畫魂術,先得講他師父朱飛越,這人的經曆可謂是一段傳奇。
朱飛越在早年間,機緣巧合之下,遇到了一個名叫陰險峰的刺青師。
陰險峰這個名字,起的非常特殊,他這個姓極其罕見,你聽一遍就不可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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