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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狗故事講完,兩根紅腸也吃完了,伸了伸懶腰:
“我這也是按照他們給的題目,臨場發揮,即興現編的。”
“也就灑灑水吧,更狠的故事我還沒往出講呢!”
老頭直勾勾地看著他:“還有更狠的?哎呦,那可不行,小夥子你乾脆别走了,以後就留在大爺身邊,給大爺講故事吧!”
這番話說出來,老狗倒沒覺得有啥,可給我們聽的是毛骨悚然,靈魂出竅!
我強擠出一絲笑容,拚命擺手道:“這可不行啊老爺子,狗哥要下樓回家了,他隻是個普通人,您可别難為他。”
這老爺子雖然是陰物,但還算比較通情達理,比較好說話,儘管一臉的惋惜和不捨,但還是同意了放老狗走。
我們這邊歡天喜地,圍在老狗身邊,一個勁地誇他,蘇秀芬那組人一下不樂意了,那個駝背老頭先是劇烈咳嗽起來,咳的肺都要出來了,嗓子裡含著口痰,陰陽怪氣道:
“不對啊。”
“我給出的題目要求是,通篇故事從頭到尾,不許出現鬼。”
“你這故事前邊沒鬼,到了結尾時,鬼還是給跳出來了!”老頭指著老狗厲聲刁難:
“你跑題了!你輸了!”
胡雅靜和她爸媽也跟著連聲起鬨:“對啊,規矩就是規矩,壞了規矩,就得你輸!你故事講的再好也沒用!”
馬義臉一下拉了下來,陰慘慘地看向對面:“别血口噴人!他壞哪門子規矩了?”
紙人胡猛地竄起身,指著馬義鼻子大聲叫囂:“老癟犢子,你還狡辯是吧?”
“為啥姚三立死前,會不停大喊梁老師我錯了?那不就是梁老師的厲鬼回魂,來報仇了嗎?”
我站到馬義身邊,胳膊一抬,指尖也點到紙人胡鼻子跟前,眼下,故事會即將落幕,已經到了撕破臉的時候了,什麼修行人的素質,涵養,統統丟一邊去,我直接衝紙人胡破口大罵:
“你可去你嗎的吧!你說回魂就回魂?你特麼代表姚三立,還是代表梁老師啊?”
“你瞧你長的那賊眉鼠眼的埋汰操性勁?你給她倆提鞋都不配,你知道嗎?”
我這張嘴,輕易不開動,一旦開動起來,還真就沒遇到過對手,當初在太平間,我幫楊業怒噴張護士,給那婦女罵的支支吾吾,半天崩不出個屁來。
到了紙人胡這,情況也好不到哪去,這個面相陰霾的中年漢子,被我罵的一愣一愣的,惡狠狠地指著我,你你你的,一時不知該用啥詞還擊了。
紙人張看見丈夫吃癟,想上前幫忙,我眼疾手快,搶先發難,上下掃視著紙人張,開始點評。
這段太臟,我就不寫出來了,簡單講,我把紙人張點評成了夜裡上班的風塵女子,還是打一點五折的那種,可給這婦女氣迷瞪了,她雙手截肢,氣的直髮抖,掄著空袖管子衝我比比劃劃。
“肅靜!”
我們這邊吵的不可開交,老爺子不願意了,輕聲一喝,我趕緊退了回來。
“老爺爺,您給我們評評理嘛。”胡雅靜仗著自個年輕,又有幾分姿色,嬌滴滴衝老爺子賣弄著風騷:
“明明是他們先犯規的,他們還狡辯!”
老爺子冷冷掃了眼胡雅靜,搖頭:“人間後邊已經強調過了,所謂的厲鬼回魂,不過是後續的民間傳聞罷了。”
“故事本身,是沒有出現鬼的,這個你不承認不行。”
老爺子這麼一定性,紮紙家三人立馬就泄了氣,啞了火,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巴著灘到了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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