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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幫小孩,比上回來的要好多了,都很聽話!”
說到上回,老頭一臉的惋惜,感歎道:“上次來的那撥小孩,真是一點都不尊重老人,我開門,喊他們進屋,結果沒一個進來的。”
他們最後的下場,老頭沒說,但我們都能隱約猜到,那幫人無一倖存,全被老頭給挫骨揚灰了。
蘇秀芬死死盯著那老頭,目光驚疑不定,問了句:“老大爺,您怎麼稱呼?”
老頭壓根就不理她,又慢吞吞地喝了口熱茶,氣若遊絲地對我們道:
“來的是兩撥人嗎?很好!坐吧,坐啊!”
地上厚厚一層灰,但誰也顧不上埋汰了,我們小隊眾人,盤腿坐在了裡邊靠牆的位置,蘇秀芬那幫人則坐在了門跟前的長條沙發上。
李富強坐在我後邊,偷偷衝我耳語:“哥,這老爺子一點都不嚇人,看起來不像鬼啊。”
“我這回不用暈了吧?”
我說弟啊,你還是暈吧,他不是鬼,比鬼稍微厲害點,他叫陰物。
李富強嗯了聲:“那我就放心了。”過了幾秒,他直介面吐白沫,栽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那老頭看都不看李富強,等眾人坐下後,老頭緩聲道:
“你們兩組小孩,就比賽講故事吧,你們每組派出一個人出來,講一個黑段子,講完換下一組講。”
所謂黑段子,是指以恐怖,靈異為主題的短故事。
說到這,老頭原本毫無血色的臉上,興奮地泛起了紅光:“故事一定要精彩,好聽,糊弄人的可不行,我醜話說在前面,我對故事的質量,有很高的要求。”
“講故事的小孩注意了,一輪講完,我來評選,講的差的那個,直接淘汰出局!”
在場眾人,也都是經曆過大風大浪,腥風血雨一路走過來的,沒點眼力見,哪上的了三樓啊?
每個人都心知肚明,陰物口中的“淘汰出局”,指的是當場,形魂抹殺!
本來講故事本身,是件沒有壓力的事,講好聽了,聽眾拍案鼓掌,講的不好,也不過是一笑而過。
頂多罵你兩句,你講的是個啥嘰霸東西啊?
結果到了老頭這,性質一下就變了,簡簡單單的講故事,一下關係到生死了,人人都是一臉的緊張凝重,氣氛也離奇地弔詭了起來。
全場也隻有老狗一人是個例外,他這個局外人,到這會還沒搞清楚狀況呢,真把我們當成敬老協會的了,還一臉輕鬆地拿出煙來抽。
老狗要是知道,眼前老頭的真實身份,勢必要和李富強一道,當場進入甜美夢鄉。
我看了眼老狗和嚇暈過去的胖子,又看向身旁的喊婆。
這老太太真的挺厲害的,她本人嘴唇子被縫著,也不是個講故事的主,老太太這對渾濁暗沉的眸子,竟然能看透時間法則,推演出我們隊伍裡藏著位專業人士,存活的機率更大,所以提前站隊到了我們這邊。
老狗是我們請來的人,我當然不能讓喊婆白占這便宜,我就湊到她耳朵跟前,叫了聲:“奶奶?”
喊婆回過頭來,面無喜怒地看向我。
我掃了眼沙發那邊的鏡子洞婦女,在喊婆掌心上寫了個“蘇”字。
我的意思很簡單,一會故事講完,甭管勝負,蘇秀芬倘若還存活著的話,喊婆必須得幫我對付她。
喊婆心領神會,衝我點了點頭。
我頓時放寬了心,有老狗這位專業人士坐鎮,我們這邊肯定是十拿九穩的。
介紹完規則後,老頭艱難地挪動著身體,背靠著半躺在床上,從枕頭下邊翻出個發黴的破收音機,拿在手中玩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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